话音稍顿,他抬起手,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掌心一道狞的焦痕一一仿佛被烈焰灼烧过的烙印,仍在隱隱泛著赤红的光。
“天皇三神器一一天之丛云剑,果然名不虚传。”他似笑非笑地感慨道,指尖轻轻摩著伤痕,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
“你这混蛋一一!”浓姬怒斥出声,“竟敢擅闯三神器祭坛?!”
“好了,浓姬。”羽衣狐打断惊怒的浓姬,並没有因为奴良滑瓢的所作所为有所动怒。
天之丛云剑若是隨便一位大妖怪就能取走,她也无需大费周章等待至今。
“是我失態了,羽衣狐大人。”浓姬退后两步,目光依旧死死地盯著死皮赖脸的滑头鬼。
在他的身后,连半分足跡都未曾留下一一仿佛他本就是这雪日的一场幻梦。
羽衣狐缓缓抬眸,九尾的虚影在她身后无声翻涌,妖气如潮水般蔓延。
“滑头鬼。”她的声音冷彻骨髓,“丛云剑,你无需。”
“不属於你的东西一—”
“永生永世,都不会属於你。”
奴良滑瓢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寒风掠过,他指间的烟管无声熄灭,一缕残烟散尽。
“羽衣狐,你就不怕我將丛云剑的消息传播出去,让你千般谋划付之东流?”
滑头鬼沉声威胁道,“当今天下,对丛云剑感兴趣的大妖怪,可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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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狐轻了一眼,转身时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隨你。”
轻飘飘地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戳进奴良滑瓢的胸口。
他证在原地,望著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金瞳中罕见的浮现一丝茫然。
雪,无声地落在他肩头,又悄然消融。
远处传来家犬的汪注叫,撕破了凝滯的寂静。
滑头鬼低头看著掌心焦痕,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却带著几分自嘲的凉意,
身影宛如融入水中的墨汁,消失在原地,
“羽衣狐大人,这样好吗?”浓姬紧隨在黑服美人身后,声音压得极低,掩不住其中的忧虑。
“传闻滑头鬼魔下,有鞍马山的鸦天狗追隨。”
浓姬顿了顿,“那位號称『八哭乌』的大妖,不仅实力强横,更传言能窥见未来片段。若他真成了滑头鬼的助力——”
“一位只能在日出时分出现,实力堪堪入眼的大乌鸦而已,何足掛齿。”
羽衣狐语气淡漠,指尖轻抚过袖间暗纹,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他们真有胆量,光明正大地率百鬼踏破京都城门一一她唇角微扬,“妾身倒愿高看他们三分。”
“如今只敢在暗处耍些鬼伎俩。”羽衣眸中闪过一丝讥消,声音如冰刃划过琉璃。
“滑头鬼那点所谓『百鬼之主』的志气,怕不是早被麒麟丸给打散了。”
人宠汪汪几声,仿佛在迎合主人的评价,浓姬瞭然地点点头,继续说著京都妖怪內部的事情。
她说完之后,便开始操办天皇祭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