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澈?”
金安点点头:“对。”
沈云见觉得自己眼皮在狂跳,他蹙眉道:
“长话短说。”
金安哦了一声,慌忙继续。
雨娘在生了靳澈之后,并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靳坊主便又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雨娘。
谢川受不了雨娘一直受他折磨,几次想下杀手,却又没胆量。
但好在,老天开眼,靳坊主在靳澈三岁那年得了痨病,一病不起。
原本,雨娘想着送走这老东西便罢了。
结果这靳坊主却在病后写了封信给他的老友,想让那人将靳澈接走,让雨娘给他陪葬。
这便惹恼了雨娘和谢川,直接将靳澈的身世捅了出去。
至此以后,还天天当着靳坊主的面和谢川打情骂俏,让靳澈叫谢川爹。
靳坊主也是个狠人。
他受不得这种屈辱,给染坊的工人放了假,又在谢川和雨娘的饭菜里下了药。
拖着病体,绑了谢川和雨娘,在谢川清醒后,当着谢川的面,挥着菜刀将雨娘砍了个稀碎。
谢川吓疯了,想跑跑不了,被靳坊主提着脚踝,塞进了后院装满了染料的染缸里。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楼阁上的靳澈尽收眼底。
靳坊主一直待靳澈如亲子,他招手,让靳澈下来。
靳澈便乖巧地下来,不哭不闹看着他。
他让靳澈喊爹,靳澈便乖巧地喊爹。
靳坊主关了染坊,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沈云见听到这里,也不禁觉得这一家人各个扭曲变态不像话。
他蹙着眉:
“既然是关起门来的事,如今又如何闹得人尽皆知了?”
金安道:
“因为这些,是靳坊主自己写出来的请罪状,半个月前,他向衙门投案自首,将这一纸罪状贴在了衙门大门口。”
“人抓走了吗?”沈云见问。
金安摇头:“人死了。”
他说完,又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说法:
“应该是死了。”
沈云见蹙眉:“什么叫应该?”
金安挠挠头:“从这罪状被贴到衙门后,这靳家,就关紧了大门,至今不曾打开过。”
“衙门派了人去捉拿靳坊主,但这靳家的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就像是被上了结界。”
“而这怪事,也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靳家大门被贴了封条,衙门的人就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