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前的事,无论是大长老,还是这说书人,无非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言下之意,孰真孰假,听听便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金安明白沈云见的意思,低垂着眉眼:
“师尊说得是。”
沈云见轻轻啜了口茶盏中的茶水,问他:
“此行功课可做足了?”
金安点头:“翻阅了卷宗,也走访了一些人家,说法大致相同。”
沈云见放下茶盏,合眼靠在躺椅上:
“说。”
金安坐在沈云见身边,清了清嗓:
“青桥县有一染坊,坊主姓靳,五十又三,家大业大,但命里带煞,无父母兄弟,早年间死了两任夫人。”
“七年前,他又花大价钱娶了县里一赌鬼的女儿,叫雨娘,出嫁那年,年芳十八。”
沈云见闻言,睁开眼:
“那靳坊主,岂不是比她爹还大?”
金安点点头:“比她爹还要年长三岁。”
沈云见闻言,来了点儿兴趣:
“继续。”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二)
金安继续娓娓道来。
这雨娘,桃李年华,嫁与比自己亲爹还要大三岁的靳坊主,本就心灰意冷。
而这靳坊主还是个没用的,自己不行,就知道想法子折腾雨娘。
雨娘嫁进靳家,苦不堪言。
这靳坊主虽无儿无女,但早些年有位故人,突逢变故,留下了一个儿子,叫谢川。
靳坊主便出了趟远门将谢川带了回来,不曾正式收养,却也待其如亲子,送其出去读书。
这个谢川,读了书回来,原本是打算在靳坊主家住一阵子,就出去开间私塾的。
但他遇到了雨娘。
起初,谢川对雨娘只是存了几分怜悯之心。
但两人年纪相仿,话又投机,谢川常帮雨娘做事,渐渐相处下来,感情就变了质。
谢川留在了靳坊主家,背着靳坊主和雨娘私通。
不出半年,雨娘便有了身孕。
起初谢川和雨娘也惊慌失措了一阵子。
但靳坊主却过分自信,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识,也从没想过谢川和雨娘会搞到一起。
得知雨娘有了身孕,大喜过望,摆了三天流水席。
雨娘生了个男孩儿,取名靳澈。
沈云见听到这儿,瞳孔顿时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