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以他的身份地位,没人敢灌酒,他还是喝了不少。
继续下去,非得被灌醉不可。
幸好这是在府中,大家心中有顾忌,许多娱乐项目都没敢安排。
如果在酒楼,再出现一群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魁劝酒,李牧可不想挑战自己的软肋。
万一上了头,那就是大麻烦。
谁也不知这些专业训练的女子,究竟是谁的暗子,留在身边就是遥控器在別人手中的炸弹。
儘管李牧让大家隨意,但一眾官员还是默契的放下酒杯脱离了宴席,留下一眾士绅愣在原地。
当著上司的面收到前线紧急军情,肯定要表示关注,这点儿政治觉悟大家还是有的。
打开公文扫视了一眼,除了增加一名倒霉蛋县令殉国外,一切都是按照剧本在走。
安南军队入侵,自然是不存在的,人家那边此刻正处於懵逼中。
取得的首级,都是边军士卒主动出击的结果。
死去的安南士兵也不算冤枉,在李牧赴任之前,边界地区就经常发生摩擦。
安南人勾结广西土司,经常袭扰边界的地区,地方衙门多次上报朝廷无果。
李牧整顿广西军备之后,双方同样发生过摩擦,只不过换了根子的边军不再客气。
有人敢越界,边军就敢杀。
连续吃了几次亏之后,安南人才安分了起来。
现在挑他们下手,那是合情合理。
“安南人寇边,边军损失惨重,甚至有一名县令殉国。
战爭来了!
广西那边招架不住,广西巡抚发来了求援信,具体內容大家自己看吧!”
说完,李牧把公文递给了近前的广东巡抚。
附近的官员自发围了上去,见到这一幕,安庆丰当著眾人的面念了一遍公文。
获悉內容之后,眾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自古就有两广一体的说法,广西爆发战爭,广东也別想独善其身。
从叛军手中收復两广,这才过了没几年,又迎来了新的大战。
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怎么用兵,而是钱粮从哪儿来。
朝廷明显指望不上,纵使皇帝愿意拨款,也赶不上这场大战。
广西太穷,面对巨额的钱粮缺口,他们最多自筹十之二三。
剩下的缺口,只能靠临近省份协餉。
此刻朝廷正忙著收復南京,各省的財力都在向那边倾斜。
短时间內,筹集钱粮的重担,只能落在广东身上。
朝廷的安排,明显也是准备让广东省出这笔钱。
体会过筹集钱粮的苦,大家著实不想再来一次。
“侯爷,安南人举兵百万来攻,这会不会太过夸张?”
马存义忍不住质疑道。
战爭爆发的问题,无需进行纠结。
前线官兵斩杀的安南首级,阵亡的將士名册,无一不能说明问题。
何况安南使臣挑衅大虞,在官员中也是公开的秘密。
仗肯定要打,现在的关键在於,这场战爭的规模究竟有多大。
布政使掌管一省的钱粮,若是筹集钱粮,他首当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