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儿大的离谱,行人纷纷侧目。
谢徴得亏自己满脸水草长发遮了个完全,否则真叫人看猴儿似得盯着,怪不堪的。
魏有虞捏着鼻子,因此瓮声瓮气的,一字一句道:“你这样的女人我打小看得多了!别逮着一点儿由头就扒着我哥哥不松手!”
魏情止步,回头呵了声:“魏有虞!”
谢徴却在此刻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呢,这么点儿小心思,还是让女公子看穿了。”
魏情:“……”
阿兰:“……”
千郁:“……”
“花容容,你好厚的脸皮!”魏有虞也顾不得捏鼻子了,抬手去挑花容容面上的头发,“我要看看你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谢徴接连倒退,像小时候那样逗着魏有虞满街转圈圈,道:“生得什么模样也不妨碍一颗干净的心,女公子当心脚下,一滩马粪。”
魏有虞跳起来:“你知不知道他有心上人了!”
谢徴点头:“不妨碍,我愿意当魏郎君的第二个心上人。”
这声儿太轻了,轻到被魏有虞的跺脚声随随便便的盖过去,让百步外走在前的魏情也一下子没听得清,只晓得她们在拌嘴。
花姨一下年轻了好多啊……
魏情心生感慨,却发现越往前走,人越稀少。
魏有虞气的脸色涨红,掀了帷帽往里扇风:“千郁,把她赶走!”
谢徴说:“不行,我要跟着魏郎君。”
说着,一下就跑到魏情身后,故作一幅娇弱。
真是拿足了做作姿态。
魏情回头朝着魏有虞和千郁的双锤各是一句:“你在抽什么风?你又跟着她抽什么风?”
“哥哥呢?”魏有虞不可思议,强调了一下,“不是你,是我另外一个哥哥!”
魏情中肯地说:“我也在找他。”
“等等,前边……”
千郁大锤却适时地一收,目光有些不可思议地朝前看,又带着些求证意味的盯向阿兰。
阿兰较之则要泰然的多,点头道:“前边有巴兰营的人。”
魏有虞拿帷帽遮脸:“不会吧!”
阿兰道:“会的。女公子,相国亲自来望城了。”
目光所及处,只见重兵沿街把守,巴兰营特有的暗红色甲胄在夜色里像一层莹亮的血,腰别刀剑,面无表情的盯着来往的每一个人。
难怪街上一下就少了很多人。
魏情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饭庄,那儿的门口守着的人是沿街的好几倍,甚至二层楼的灯笼也暗了,大概是被站岗的人挡去了光芒。
相国来了。
魏仁择就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