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中又觉得莫名。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第37章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谢昭珩只觉这话实在荒谬可笑。
事实上也确实哼笑出声。
“好好好,如今倒成了我的错?”
许之蘅瞪圆了眼睛,铮铮有词道,“当然是你的错。你岂能背着自己未婚妻,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晋王殿下如此行径,简直就是道德败坏,衣冠禽兽!”
谢昭珩额角的青筋猛然跳了跳。
咬着后槽牙,互不相让回敬过去。
“许大姑娘若当真如自己说得这般清白,那何需背着未婚夫,寻别的男子来解媚药之毒。”???
许之蘅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些,语窒半瞬后,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如今两家只是有意结亲,只要还没收聘礼,我就是还是待嫁之身!且我之所以让阿春求助你,是敬重晋王殿下人品贵重,以为你会坐怀不乱,谁曾想……”
“需不需要本王提醒你,是你先亲上来的?”……
空气骤停。
落针可闻。
许之蘅忽就不想和他再争辩下去。
这里头孰是孰非,也实在分说不清楚。
她长长泄了口气。
言语中似是无奈,又似乎是妥协。
“……权当是我思虑不周,引狼入室……不,今日权当是晋王殿下及时出现,襄救我于水火之中……”
“可我以前也救过你,还不止一次,这次就当你还清了,我们都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今后进水不犯河水,行了吧?”
谢昭珩听得这句。
面上神色愈发阴沉。
突然笑出声,却比怒骂更骇人,笑声仿佛淬了锋锐的针尖。
“这话轮不到你说。什么时候该开始,什么时候能结束……唯有本王说了才算。就像方才在洞中,就算我执意进行下去,你又能如何?”
这些话字字句句由齿缝间溢出,裹着沙哑的狠戾与狂傲,车内的气压倏忽降低到冰点。
“许大姑娘,来日方长,你好自为之。”
许之蘅望着他撩起车帷,愤然离去的背影,被震得一时间心绪无法平息,胸腔微微起伏着,过了许久,才将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
谢昭珩因着锦袍被匕首划得稀烂。
脸上又有伤口。
无奈之下,才与许之蘅由后门共车而乘。
现下撩袍,踩着踏凳下车入府。
心气正是格外不顺。
快步流星踏入主院。
一抬眼,就望见因孕中不适,未曾参加镇国公府寿宴的谢月。
谢月穿了身纹饰多彩的褙子,躺在金丝楠木的贵妃椅软枕上,她怀胎两月的腹部依然纤细,指上戴着鎏花点翠的护甲,正接过宫婢递上的葡萄……
谢月望见谢昭珩的身影,原正笑着支起身子,可随着他逐渐走近,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先是挥手屏退四周宫婢,而后满脸关切凑上去。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