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解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生气也忘了,只觉得难以理解,往后退了一点,想把膝盖从他手掌里救出来。
池津的手穿过他的腿弯,指骨曲起,陷进他的腿肉里,把他往自己身前扯。
床单在扯拽动作间搓出几条同方向的褶皱,床头部分略长,直坠到地板上,堆叠起来。
整个人都跪进月侵衣腿间,让他合拢腿时只能夹住自己的腰,池津离他过分红润的唇只差细微一点距离,说句话就能碰到。
另只手捏住了月侵衣的脸肉,阻止他偏头回避的动作,池津语调里透着不正常,“我也应该对你坏一点,我也不戴t了。”
故意的,他说话时在月侵衣唇上堪堪擦过好几下。
说得好像他戴过一样,他连戴t的资格都没有,连正经接吻都没有过一次,更别说更进一步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疯成这样的后天因素之一,不过更多的还是先天因素,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恶劣的挑弄让月侵衣不得不抿起唇,在他粗糙的指腹间不停挣扎向后,但没用,脸颊上的皮肤被蹭得发疼,月侵衣都没能离他远一点。
他的话几乎可以算作恐吓了,极其下流的恐吓,月侵衣听过的次数很少,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被气得朝他呸了一声。
从来没有过的举动,没有对过别人这样,一般只是在过节的时候提到了某个不能说的字眼时,月侵衣才会弥补般低低呸一声,次数很少。
也没吐口水,连吐息都收着,池津却松开钳制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好像真的被什么不明水液沾到了,语气里透着淡淡遗憾:“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什么?好让他躲吗?月侵衣以为他是嫌弃,自觉行为不对,却又还在生气,低声辩解一句:“明明没有口水。”
池津知道他在想什么,顺着夸他道:“嗯,你乖。”
“不过,为什么没有口水还这么香?”池津顿了顿,像是真在好奇其中原理,下一句却演都不演了:“再吐一次我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这么香。”
好像不管是什么话题,池津都有本事把他往某个播不出去的方向拐,月侵衣理解不了但生气,抓着他往腿心里钻的手指,语气很差:“你滚,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再老实的人也经不住池津这么逗弄,兔子惹急了也咬人,池津却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过分,被吐口水的人是他,他都没说什么,对方有什么好生气的?
池津反抓住他的手腕,“不想听我说,想听谁说?你那个死鬼老公?他知道你和07做。的时候不戴t吗?死都死了,我接个盘不行?”
他知道月侵衣不想提什么,但他偏要提,死都死了,就该早点给他腾位置。
月侵衣眼里的红还没消退,听到他的话,情绪激动得眼泪一瞬就滚下来,声音里是从没对别人有过的不客气:“你滚,滚。”
甚至踢了池津一下。
池津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有多好,看他就因为自己提了那谁几句话就跟自己闹成这样,脸色差得跟死了三天一样。
*的,死了都要骑他头上。
“滚就滚,我又不是只能找你。”说完这句话池津就从他身前离开,站到床边,沉着一张脸放了一句四不像的狠话。
“那你去找。”月侵衣不看他,又去拿手背揩眼泪,半点也不在乎。
回应他的是一声快把门摔烂的摔门声。
池津背对门板站着,看了一眼空档的门廊。
还好这层就他一个,要是被别人知道他半夜被老婆赶出来,那他就他*的别活了。
他维持住表情,不想叫别人看出点什么。
至于刚才放出的狠话他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找鬼找,他自己有老婆找什么别人。
他走后月侵衣就下床跑到门边,只是门被锁住了,门把手按都按不下去。
泄了气,月侵衣重新坐到床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透的夜里凌厉的风刮了大半夜,月侵衣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房间里的灯自动暗下去,只有窗户边还透着零星几点亮光。
关了半夜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锁,一道浓黑身影从深深浅浅的阴影里钻进来,他在风里吹到现在,进来时身上还附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