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元旭根根神经都颤栗起来,下颚也绷得更紧,眼眶边的血色浓重得似乎要漫出来。
看见身下人捂住脸抗拒自己信息素,元旭紧扯住的神经被扯断了,委屈暴怒,伸手把月侵衣的手指一根根拂开。
在Omega一呼一吸都沾上自己的信息素后,元旭才稍满意地眯起眼睛,下一瞬大力把人翻过去。
月侵衣侧着脸埋在被子里,视线里是不远处零星散落的几件衣服。
易感期Alpha偷拿Omega衣物是为了获取足量的信息素,现在对方已经把他完全禁锢在身下,当然不用舍近求远地顾及那几件衣服。
但月侵衣是一个腺体残缺的Omega,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信息素释放,元旭逼得再急,他也只漏出了可怜的一点信息素。
根本不够。
元旭根本记不起月侵衣的腺体情况,只知道Omega不愿意给自己信息素,再加上Omega腺体里还有他发小的信息素,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毫不费劲地在他意识里编织——他的Omega被他发小所引诱,并偏心地不愿意安抚他。
他拨开月侵衣颈间湿发低头凑上去,鼻尖耸动,竭力汲取上面几乎没有的信息素。
焦躁不安的灼热呼吸充斥欲。望,滚热的风掠过还残余细汗的脖颈,冷热并起,月侵衣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被某种可怕掠食者盯上了,对方似乎下一瞬就要暴起咬断他喉咙。
也确实是这样,干燥发烫的唇,湿热缠人的触碰,对方动作不紧不慢又精准无误,一点点咬住他后颈。
脆弱的腺体被尖锐破开,刺痛腾起,随之注入的大量依兰香争前恐后地占据在其中,死死绞住里面最后一丝薄荷,毫不留情地将其往外赶。
临时标记还没来得及消退就被再次标记,令人恐惧的侵占感以及无法抑制住的愧疚混杂在一起,月侵衣脸上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
原本无力的身体在抗拒下爆发出一点力气,挣扎着想要从Alpha口中逃离,却被早有准备的Alpha紧紧禁锢住,撑起的身体重重摔回被子里,能做的只有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般无力仰头。
晃动间,他瓷白修长的脖颈间微闪水光,濒死般哑声喘息。
咬得越来越用力,信息素也进去得更多,越来越深,想要直接突破临时标记的界限,完全标记他的Omega。
Omega残缺腺体中潮湿发烫,在他威胁动作间释放出了更多信息素,想要安抚他,让他不要再更深一步。
但这样来得迟又毫无悔意的讨好已经失去了效力,不仅没办法让Alpha冷静下来,反而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只有恶劣的欺负威胁才能让Alpha得到想要的。
依兰香急切扑向姗姗来迟的绿茶信息素,挟持着往Alpha面前送。
紧绷躁动的神经收住要跃出表层皮肤的势头,稳健而激动地打颤。
元旭把人握得更牢,面上更加急切,鼻尖发丝肆意飞起极大幅度,赤红的眼一瞬也不肯眨,想要牢牢记住标记的瞬间。
一声极细弱的抽泣声在他越过临时标记前响起。
元旭动作顿停,沉浸在标记自己Omega快意中的心脏抽痛,紧接着是心脏被紧紧抓握住的钝痛,窒息感潮水般淹没快感,极端疼痛中,他混乱意识中闪动过清醒,几个片段在眼前晃过。
分手那晚,得知月侵衣嫁给发小那天,月侵衣以发小合法配偶来见他那次,听见月侵衣睡梦中喊发小名字……
月侵衣口鼻都被依兰香蛮狠捂着,神思混沌,被牢牢按在身下标记的恐惧和无法抑制的快感充斥他大脑。
等他缓过神,记起要制止对方永久标记时,他才发现周身钳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紧按住他的Alpha也没了身影。
只有腺体上的湿润和刺痛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去哪了?
对方易感期状态太不对劲,月侵衣再生气也没办法不管他。
从被褥凌乱的床上勉强站起身,月侵衣捂着发烫的腺体,腿脚无力地往门口去。
半扇墙后,浑身气息混乱的Alpha背对着他蹲坐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