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进入了选择性耳聋时期,只听想听的,不想听的就装听不见。
月侵衣拿他没办法,要把手抽回来,手腕猝然被牢牢抓握住,疼得他轻声抽气。
很轻一声,身后人却松了手,还安抚性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哄他。
月侵衣摸索到一个可以钻的空子,试探性道:“元旭,你抱得好紧,我不舒服。”
腰上禁锢果然犹犹豫豫地松了点。
他勉强站直一点,离身后抵着自己的危险远了些后继续道:“你别按着我了,门上好冰。”
月侵衣是想趁他松开的时候开门的,但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握着他的腰将他翻身朝向自己,身上不正常的温度直烧过来。
面前人看起来和平常没一点不同,如果不是空气中浓得几近要开花的信息素,谁都看不出来他已经正处于易感期中。
月侵衣仰头看向他时,他也会像平常一样耳尖发红,害羞得像个……反正不像刚才会伸手扯人裤子的人。
月侵衣的手绕到身后,想要悄悄按开门锁,外面信息素没这么浓,只要他出去了就不会难受得像现在一样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只按了一下,他的手就被元旭握住从身后拿出来,元旭耳尖还红着,面上却皱起眉,抓住月侵衣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他没说话,只当着月侵衣的面,滑动屏幕,把门锁定,时间为——三天。
意思是,这三天月侵衣都要和正在易感期的元旭呆在一个房间。
月侵衣生气又害怕,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元旭抱起往床边去。
他被放到那堆衣物之间。
才起身往前动了一点就被重重按倒,偏瘦的身体完全被元旭覆盖住,只有向前伸去的手臂探出。
身后的东西隔了两层布,极有存在感地抵着他,是危险也是威胁。
元旭埋在他颈间呼吸的同时手再次向下探去。
紧紧是相挨着的触碰已经没法满足他了,想要更近,零距离,负距离,凿进去,永远埋在里面。
他很有礼貌,一板一眼,知道敲了门就该进去了。
但是不行,月侵衣才不要,大小长度耐力上,他们根本就是处处不匹配。
而且易感期,对方很难控制住,又不听话,他不想这三天里每次睁眼都在被对方挑起来动。
“元旭,”月侵衣艰难地翻过身,抓握住对方的手贴在脸侧低声哄道:“我不想做那种事情,你别吓我,腺体给你咬好不好?”
能屈能伸,他一直这样,只要对方听话一点,他都能把人训得乖乖的,但这次却不走运,平时最温和好说话的元旭易感期实在不听话到没边。
“嗯。”
听见他答应的声音,月侵衣松了口气,能商量就一切都好。
不过如果他听得见元旭真实想法的话,可能会被这口气哽住,因为元旭实际上只听进去了给他咬三个字,在他看来他要咬也要进去,只是先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