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脑袋本来就混沌不清,被他话里模糊的时间界限弄得更加混乱,只能一碗水端平地说都好,或者被弄得生气就喊都不好。
裴砚不满意他的回答,但又不能逼得太急,只能换了个比较的话题,开始以洛迟年的身份向月侵衣问起裴砚。
月侵衣是有些聪明的,当然知道不能当着洛迟年的面夸另一个人,开口时不住地找裴砚的缺点,说着说着后面的话却都被撞得细碎。
这事其实真的是裴砚不道德,他明知道月侵衣在洛迟年面前不会完全说真话,却还是要问,月侵衣回答了他又不高兴。
……
洛迟年失忆了,却又不是完全失忆,他只忘记了自己和月侵衣的婚约,偶然听到对方名字时,他连对方长相都记不起来,在他印象中还只是把对方当一个族中小辈来看。
众人也不便说什么,就都一致瞒下了他们先前定有婚约的事。
裴砚无疑是大获利者,几乎完全原谅了他前十八年被命运作弄过的所有事。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放心让月侵衣和洛迟年见面,带月侵衣去的场合都会事先确定洛迟年不会出现。
但也偶有巧合,没有太多能够被确定下来的事。
月侵衣坐在角落沙发上,听见洛迟年正在和别人说话,等了有一会了对方还没过来,他有点生气地循声凑上前,直接扯住对方手臂往他怀里凑。
他也不管有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不讲理地问:“给我拿的蛋糕呢?”
怀里人仰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细看能看出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的视线是散着的,削减了那张秾丽的脸上的张扬,多了几丝孱弱。
洛迟年没在脑子里对应上他的脸,只觉得心脏莫名跳得很快,猜到对方是认错人了,洛迟年却迟迟没能把对方推开。
有人帮了他一把,径直把他怀里人扯开,揽到自己怀里。
裴砚手里拿着一碟蛋糕,另一只手紧紧缠在月侵衣腰上,看也没看洛迟年一眼,低头带些委屈道:“我在这里。”
月侵衣脸上挂着无措,接过他手里的冰凉的圆盘,脸红得就差冒烟了,他居然认错人了。
裴砚看了一眼对面的洛迟年,算是打过招呼了,没等到对方开口就带着月侵衣迅速离开。
留下洛迟年站在原地,神色微沉,却不是对着裴砚仓促打招呼的那一眼,也不是因为月侵衣认错人扑到他怀里,而是对着他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信,但今天却不得不信,还有另一种可能是他心脏坏了。
“那是谁?”洛迟年转头装作不经意地问。
身旁那人不知道他问的哪个,就一起说了,“高些那个是裴砚,你知道的,洛家刚认回来不久的真少爷,漂亮的那个是洛听晚,被抱错那个,没想到两人居然没闹不和,反而关系还不错。”
这人说话间不自觉地就带了私心,高和矮才相对,他却非要另起个形容词来配。
洛迟年思绪稍顿,回想起刚才裴砚揽着洛听晚的姿态,自然能看出些不同的东西,他们的关系绝不止是不错,可能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步。
这样的猜测衬得他刚才的心思更加卑劣,喜欢上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青年,甚至还有可能喜欢的是别人的小男朋友。
洛迟年要是记起自己最开始对月侵衣动心时是在什么场景,这时可能还会觉得自己不算太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章完结的,没写完,应该明天吧,下个世界是朋友妻,abo设定,月宝是钓系小绿茶,正宫应该是那种能超会品茶把月宝看得透透的,但却不受控制地被月宝吃得透透的人[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