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的认证之下,我很荣幸地由笨蛋晋升为坏蛋。
然而,我这个新晋坏蛋却不再有力气去做符合这个名号的事,上午的经历使我疲惫不堪,缝合的枪伤也一阵阵刺痛。太宰在的时候,我还能提起精神,他一走,我就像瘪掉的皮球一样,懒懒的只想趴在地上。
不过,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了澡,将那一身血腥味洗去,换上睡衣,躺回卧室里。
睡意来得很快,没过多久,我就沉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薄幕之际,肩上的伤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我在榻榻米上坐起身,摸了摸贴在那里的纱布,很想揭开来看一眼,又按捺住冲动。
医生说一周后去医院拆线,可是照这个愈合速度,我感觉最迟后天那些缺失的组织就能长好。异能者的自愈能力果然非比寻常,不过这份自愈力换来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灼痒感。
伤口愈合的时候,往往会又痛又痒,异能者的自愈能力加速了愈合过程,却无法消除感受,相当于是把七天承受的不适浓缩到了两天。
我又摸了摸纱布,心里念叨着,不能摸,不能挠,一边走出和室。
客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太宰正坐在地毯上,面前摆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那部电脑比他惯常使用的要厚一些,配置看上去也更高,屏幕上零零碎碎地闪烁着一些画面。
我从他身后接近,脚步近乎无声,却见他敏捷地转过头,一双鸢眸直直地盯了过来。
“太宰先生——”我趴在沙发背上,低头看他。
这声名字唤出来后,太宰没有立刻回话,似乎以为我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我没有下文,只是单纯想喊他一声。
他望着我,目光游移了片刻,又含着点笑音说:“怎么?小君这样来,会让人以为是想做什么事呢。”
“我怕打扰你嘛。”我往前凑了一点,“这是在工作吗?”
太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睡醒后,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我将右手搬上来,五指张开又合上。
先前整条手臂都无法动弹,现在已经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恢复程度很可观。
太宰冲我招了招手,我便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揭开我肩上的纱布看了一眼,略微点头,又盖回去。
“再过两天就基本能恢复了。不过……小君有想好,之后要怎么跟国木田君他们说了吗?”太宰摊了摊手,“事实上,当时国木田君接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乱步先生和与谢野医生也在。他们两位,可没有被骗到哦。”
“没有什么办法啊。”我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只有认真道歉了。”
“唔?只是这样,与谢野医生可不会消气。”太宰支着下巴,转头看我,“与谢野医生最讨厌被骗了。”
“我会随她处置的。”
太宰:“可是,如果小君像之前一样,哭着告诉他们自己很害怕,他们就会消气了哦。”
“哈?与谢野医生肯定会电锯伺候吧。”我哀怨地说。
太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