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那也要我愿意才行!
“你给我听好了,是驻地云洲的每一位千统大人每一位你有意见吗?怎么?讲不出道理改撒泼了是吗?”
风惊幔似突然活过来一般,抢了两步站到莫清渠跟前昂着头跟他叫板。
“大人,此人再三滋事扰民屡教不改,前有还鹰作证后又被在下不才抓了个现形。此人万不可再予以纵容望大人务必严惩!”
“嚯——小丫头,嘴上功夫不赖嘛。”
莫清渠听罢一屁股又坐回他的椅子上,“想讲理是吧,好,讲理也不是不行。上次,你说的那几只什么三、七、二十一的鹰已经查明了跟我没关系,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么容易走了对不对?再说这次,我本来在庙会玩得好好的,你们偏用那破羽毛追我。索性破了那面破镜子吧,你又拿那破签子投我……”
“破——”没有提防他还有这一招人身攻击,风惊幔被喷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似给嘴解了封印的莫清渠还在继续:“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伤的你朋友?他肩上的伤口长得那么丑,怎么配得上我这么漂亮的手呢?啊?你说是不是。”
终于喷完了。莫清渠向椅背上靠了靠,忽然转头向着府尹大人咧嘴一笑:“你说是不是?”
“啊……咳咳!”
不晓得是不是听得入了神,原本半伏在桌案上的大人被他毫无征兆的点到,连忙整理了一下官帽,收回姿势正坐道:“本官方才已经着人验了伤。伤口形状怪异,不像是普通人为之。”
“大人英明!即如此,那就快点将这疯子收监吧。我们还有正事呢就不在这陪您闲聊了。”风惊幔说完拉了殷桑转头便走。
清脆的一声惊堂木由背后传来。“站住。你这小姑娘自顾自讲的什么?公堂之上不容儿戏!”
风惊幔放开殷桑径直走到府尹大人的桌案旁,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踩上了桌底的阶台。她的这个举动甚至叫身后的殷桑和莫清渠同时吃惊不小。
“原来您还知道啊?”
风惊幔故意压低了声音,将一颗小脑袋向大人靠得近些,伸出一只手指着莫清渠道:“他,如果是个普通人,您在正堂中央摆这么一把椅子给嫌犯坐。请您。现在。给我解释一下。”
她讲话的音量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咬得掷地有声。
正堂之内瞬间一片寂静。
站立两旁的一十二名衙役显然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的鸟,不禁心疼起自己的大人来。而此时,府尹的脸上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颜色,跟刚刚庙会上珠帘绣幕的灯楼有几分相像。
旋即,府尹换了一张笑脸,起身绕过桌案走到风惊幔跟前,微躬了身子同她低声耳语道:“本官知道,姑娘是调派到犹来阁协助办案的筑梦师。”
风惊幔很不以为然的转过头去,暗中给殷桑递了个眼色。
“可您带到堂上的这位,他可是云洲绝无仅有的灵蛇琴虫一族啊。您二位我都惹不起,要不然……”
看风惊幔的表情,府尹的目的总算达成了。早知如此早卖惨就好了嘛,何苦来的?
殷桑见她神色有异,也听不清府尹跟她说了什么,上前来拉住她想确认究竟出了什么事。
风惊幔反手扣住了殷桑的手腕,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几下。这个节奏的暗语是:射程之内,看我的。
“失敬了!”风惊幔冲着莫清渠扔出了一句,语气跟这三个字完全背道而驰,“多谢你给我解了惑。这么奇怪的伤口的确不像是普通人为之。”
府尹大人坐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被灵蛇咬的!”
还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不想突然又被调转了话锋挖苦。莫清渠玩儿心虽重,可耐性嘛,本就比他自己的指甲大不了多少。
“凭什么一口咬定你又不是蛇?”莫清渠瞬间有点要上口咬人的架势,身后的大小衙役慌忙上前拉住。
疯子终于原型毕露了。殷桑抢先护在风惊幔身前,还是被她探出半个身位道:“想洗白那你再咬一口给我看啊。”说着随手抄起吃得所剩无几的蜜饯纸包朝着他掷去。
”要真是我咬的下嘴一定不会这么轻好吗?”
坠在莫清渠腰间的一个什么东西被他抛过来砸在了地上,正堂内顷刻间浓烟漫起辛辣呛人。偌大个堂前乱成了一团。
“你……咳咳……你个手段下三滥的……恶人……”
浓烟中,唯有府尹大人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绢帕捂了口鼻,淡定的指挥众手下将堂下三名原告被告转送犹来阁。
一名衙头上前请示道:“那个,大人,小人们万一押丢了怎么办啊?”
“丢?丢就对了。你以为你能押得住?咳咳!退、退堂。”
又一记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