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环着他脖颈,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喜欢,我最喜欢这套。”
两个人近在咫尺,许邵廷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抚着她背支撑着她,目光一瞬不错地锁着眼前人。
见此情形,周围一众人纷纷撇开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往沙发看。
闻葭眼睛生得出色,明艳,微微上挑,此刻那对瞳孔却圆溜溜的,亮着,她表情是那样欣喜,仿佛真的得到了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一样。
两个人耳语着,身体离得很近,线条难免贴上他饱满的胸肌。
许邵廷既想当绅士,又想当流氓,他压抑住身体的某种冲动,不动声色地掩盖下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偏偏闻葭一门心思只在这条中意的礼服裙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男人几不可闻地舒出一口气,手不经意划过她冰凉赤裸的脚踝,好不容易把话题扯开了,“去穿鞋,会着凉。”
闻葭没异议,抚平了他衬衫上因为自己动作而产生的褶皱,脱离温热怀抱,忽地从他身上下来,又小跑往衣帽间去了。
他身体突然空落,但故意没去看她,而是低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西服裤、西服外套,才起身也往衣帽间走去。
门内,闻葭扶着丁倩汝,踩上了一双跟礼服适配的白色漆皮红底细高跟,她感觉到光线忽地暗了下来,往门口望去。
许邵廷双手抱着臂,斜斜地倚在门口,并未贸然抬脚进入,只是这么沉沉地看着她。他个子太高,所以几乎遮住了大半部分外面的光亮。
闻葭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帮我选首饰。”
许邵廷站直了长腿往里面走,轻笑,“荣幸。”
继而走到摆满饰品的展示柜前,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在在一串澳白珍珠前停下,食指勾起,轻易地拎起那串项链,走到她身后给她戴上。
她站在他身前,男人肩膀足够宽,从镜子里看身形仿佛能够笼罩住她整个人。
闻葭低头,抚着这串项链,品质足够好,跟市面上寻常的珍珠都不一样,并非死板的白,而是泛着一丝带有银辉的光泽。
他两次送她项链,她两次因为项链心猿意马。她自然欣喜,却又没表现在脸上。
许邵廷细心地为她定夺长度,扣好项链暗扣,打量了一眼整体,“就这条,很衬你。”
继而跳开目光,往衣帽间四周扫了眼,沉声道,“看看其他喜欢的款式,都留下来吧。”
闻葭咂舌,这会儿懂事起来,“太破费,而且我怎么穿得过来…”
“不是经常需要走红毯么?”
“…我又不是住在红毯。”
“你不选,那就让他们所有适合你的码都留下来。”
闻葭觉得他疯了,压低声音:“我家衣帽间放不下了。”
许邵廷很淡定,“放我家。”
闻葭第一次见这么威胁着送人礼物的,笑说:“许董,你是VELRA请的托?”
许邵廷瞥他一眼,敛了敛神色,“以后有很多需要你陪我出席的场合,会穿得上。”
闻葭最后在他的“”威逼利诱”跟丁倩汝地“摇唇鼓舌”下留了若干条礼服裙,只选了自己喜欢的,太猎奇的款式她都艰难地婉拒了。
丁倩汝在旁边欣喜若狂,来的时候行李满满当当,走的时候只带了小半回去,她差点现场打电话叫经理过来跪下给许邵廷磕头。
VELRA一行人离开后,整个衣帽间空间宽敞不少,许邵廷低头看了眼腕表,悠哉地道:“化妆师马上来。”
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