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是昔日同陛下一起征战的烈马,是一匹疾风麒麟驹,如今还处在壮年时期,除了陛下,不让人碰,更别提让人骑了。
所以自打陛下登基后,虽然有意放它去战场驰骋,可无人能驾驭得了它,便让它在此养老了。
如此桀骜不驯之马,哪里可爱了?
“它叫绛骥,昔日陪朕上过战场,打过天下,性烈无比。”燕凌帝道:“奈奈真想要它?”
陆瑾画被马围着,还在梳理它的毛发,她毫不犹豫点头:“嗯!”
选好了马,接下来就是该练了。
陆瑾画会骑马,早些年陪着燕凌帝走南闯北的时候,也骑过不少。
“陛下,我自己来吧。”她往旁边走了几步。
燕凌帝拉住了缰绳,温和道:“朕为你牵马。”
陆瑾画吓了一跳,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您牵。”
为人牵马这等事,是马夫那等贱籍做的。让皇帝给她牵马,她真消受不起。
“奈奈。”燕凌帝叫住她,无奈道:“此马性烈,若你不愿朕为你牵马,那可愿与朕共骑?”
“朕怕它伤了你。”
“不会吧?”陆瑾画回头,怀疑地看了眼满面清澈的马儿:“我先试试?”
说罢,便走到旁边,做好准备动作,就要上马。
谁知正上到一半,马儿突然扬起蹄子,把人扔了下来,还正好扔到燕凌帝怀里。
燕凌帝接住她,温声问:“现在可信朕的话了?”
陆瑾画整理了下衣裳,站在那马儿面前,与它瞪着眼。
同样清澈懵懂的两双眼睛对视,看起来颇为搞笑。
她今日穿了身艳色骑装,与这马儿的颜色倒是匹配,腰肢被缚得紧紧的,更显纤细。
燕凌帝打量着她,见她身段越发玲珑起来,心中叹气。
人是长大了,心智什么时候才能长一长,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啊。
马儿与陆瑾画对视着,马脸上写满了无辜。
她不信邪,“陛下,我再试试。”
又上了一次马,又一次摔进燕凌帝怀里。
……陆瑾画神色复杂,这马明明与她相处挺好的啊,怎么要骑它的时候又变了一副嘴脸。
“罢了,也许它不适合我。”
燕凌帝按住她:“奈奈,绛骥只是与你不熟,朕带你走上两圈,你便能驾驭它了。”
说罢,翻身上了马,又将手伸过来:“快上来。”
陆瑾画看了那马一眼,见它也似乎一脸雀跃,马脸上写着:快来骑我。
真是见鬼了。
陆瑾画也不矫情了,随燕凌帝上了\马。
马背上视野开阔,的确不一样。
陆瑾画以前骑马,不是为了赶路,就是为了逃命,从未有过如此闲暇的时刻。
慢悠悠走了两圈,燕凌帝收紧缰绳,轻轻一动,小姑娘便窝进他怀里。
眼中闪过笑意,他问道:“可要去别处转转?”
陆瑾画:“啊,可以。”
等会儿她能独自驾着马了,她就自己跑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