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帝眉心拢起:“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才要注意调理。”
陆瑾画挠了挠头,想到他的条件:“实不相瞒,我也记不得那些信都写了什么了。”
“记不住没关系。”燕凌帝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微笑道:“可以慢慢想。”
陆瑾画气得眼睛都红了。
为着秋猎的事,终于不止燕凌帝一个人忙了。
陆瑾画急得嘴角都要长燎泡了,硬是没想起来几封信。
那种危机时刻才能爆发出来的灵感,写的信绝不会有什么好话。陆瑾画想了很久,还是找到燕凌帝:“陛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能换别的条件么?”
十年前没收到她的信,一直是燕凌帝最后悔的事。他拿出本书,放在桌子上,“读话本子?”
封皮上几个大大的字映入眼帘,陆瑾画一阵心塞:“你变态啊?”
“慕容均一个六岁小儿都能读,你不敢读?”燕凌帝问。
陆瑾画完全不关心:“这有什么好比的。”
慕容均什么都不懂!
燕凌帝别开眼,拿起案边文牍看起来。
见他一副没有商量的样子,陆瑾画咬牙:“读就读!”
知道他有心为难自己,陆瑾画才不愿露怯。
燕凌帝放下文牍,淡声吩咐:“都下去。”
殿内瞬间清空,陆瑾画拿起话本子看了会儿,惊觉这情节设定竟然如此狗血、如此吸睛。
在这册书里,西山太子妃与容逸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赐给西山太子后,两个有情人不得不分离。
等再次相遇,便是干柴烈火,然后各种不能描述的内容。
但伦理与现实不得不让两人低头,如同一对苦命鸳鸯般,只能在痛苦中相互纠缠。
“这剧情还挺精彩的。”陆瑾画指了指手中的书,就是某些内容篇幅太大了。
“读吧。”燕凌帝言简意赅。
反正读书比想那么多信简单多了,陆瑾画清了清嗓子:“这一日,西山太子妃用膳时,发现容逸臣带来的密信,要她三日后去城外的尼姑庵见面。”
“那信藏得极好,在剥了壳的鸡蛋里,一剥开,便能看见那尼姑庵的名字。”
“西山太子妃咬唇,美目幽幽盈盈,心下早已决定再不与他纠缠,没料到他却缠着自己不放,又怕太子发现此事,忙将那鸡蛋吃了。”
燕凌帝冷笑一声:“如此偷情,便是你说的精彩?”
陆瑾画:“这还不好看?传信方式多新奇啊。”
这一段是没有肉的,但下一段肉就来了。
“待她回宫时,却见自己早已消失的肚兜正安然放在木施上,西山太子妃心中大骇,连耳边宫女的话都充耳不闻,心知是容逸臣在警告她,三日后,便老老实实赴约去了。”
“那尼姑庵香火并不好,这些年,已然要撑不住了。”
“容逸臣特意选了此地,便是要好好蹂|躏她一番,西山太子妃心中清楚,早早换了一身道袍。”
“容逸臣进来,一眼瞧见身着湖蓝色道袍的西山太子妃,道袍轻而薄,贴在她娇|嫩|玉|躯上,胸|前之物几乎要喷|涌|而|出……”
陆瑾画愣了下,抬头问:“这里也要读么?”
燕凌帝一手支着额,鸦色黑眸翻涌:“不想读,就想一想十年前的信。”
陆瑾画:……她想不起来啊!
她捧起书继续:“见她如此曼妙模样,往日积攒的情愫一同爆发,容逸臣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噙|住那莲花似的红……反复……,不多时,两人衣衫尽|褪,容逸臣举起……大的……往她……”
所有关键内容,陆瑾画都自动消音了。
越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西……呜咽咽……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