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今日能扬眉吐气,多亏她当初拿下了孙宏胆。
孙宏胆一阵头疼:“夫人,你就少添乱吧……”
寿康宫里。
一阵噼里啪啦,上好的瓷器摔烂一地。
张姎震怒:“皇帝,哀家的好儿子!”
他竟然能如此狠心,如此狠心啊!
“玉奴!”狰狞着怒吼道。
一名容颜貌美的女奴轻脚踏进殿内,俯身跪下:“奴婢在。”
瓷器落了一地,碎片划破她的脸。
张姎怒道:“去把容逸臣身边那个女人弄过来!”
只要皇帝还爱那张脸,她这个当娘的,就能想办法送他去死。
玉奴深深俯地:“是。”
陆瑾画被太医挨个把脉后,辛太医凝重道:“陛下,能否让微臣与诸位同僚探讨一番。”
燕凌帝:“可。”
一群太医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哪有人喝果酒喝醉的?还只喝了一杯,三岁小儿也未出现过此等症状。”
“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如将之记录在册,以便后人探讨。”
“是真因为果酒醉的?还是因为其他的。”
“如此种种皆排除掉了,我认为应该是这样……”
陆瑾画面色讪讪,突然懂了那些看病的人看见医生聚在一起讨论病情是什么感觉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其实作为临床医生,她对这事有把握。
多半是这具身体酒精过敏。
“陛下,你叫他们回去吧。”陆瑾画忍不住道:“这事我心中有数,都这么晚了……”
“出去。”燕凌帝冷冷开口。
陆瑾画傻眼。
便太医一个个抄起医箱,往大殿外走去,没一会儿,讨论声从殿外传来。
燕凌帝凝目瞧着她,惶恐不安的心绪总算平静许多。
“既然有数,为何会在宴会上晕倒?”
“酒精过敏,我以后滴酒不沾就是了。”陆瑾画揣着手,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没口福。
燕凌帝听不懂过敏是何意,只知以后不能让她沾酒了。
李福全拿了许多书来,燕凌帝去净了手,又进去换衣服。
陆瑾画跟个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一会儿递帕子,一会儿去拿衣服。
“今天是怎么了?”燕凌帝按着衣服,墨瞳中凝着温柔,“奈奈还想帮朕换衣服不成。”
陆瑾画松开手,搅了搅手指:“那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