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来陆瑾画,张姎虽然愤怒,但也侧面说明她在逆子心中的重要性。
容逸臣身后伺候的丫鬟,她早就注意到了。就凭二人八分相似的脸,还有她与西山太子妃更相近的年龄。
她比那商女有优势多了。
偏殿内。
胡太医翻开陆瑾画的眼皮看了看,又观察了下她的舌苔,最后拿针去刺她的指尖。
燕凌帝将小姑娘扶着躺下,细细盖好被子,冷声道:“看好了吗?”
胡太医面露难色。
这中毒嘛,自然要根据中毒之人的迹象才能判断是什么毒。
这贵人昏睡不醒,他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毒啊。
“陛下,贵人眼睛黑白分明,并不浑浊,血液没有异味,舌苔没有变厚,臣觉得……”
胡太医罕见的迟疑了一下,才道:“贵人应该只是醉酒,并没有中毒。”
燕凌帝抬眼:“确定?”
“臣……”胡太医跪下跪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以项上人头担保,贵人并未中毒。”
燕凌帝垂下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等她醒来再说吧。”
“这……”胡太医迟疑道:“待臣为贵人施针,解一解酒气,她便能醒来了。”
一刻钟后。
保和殿的众人终于散了,而燕凌帝对外的解释是:有乱党在酒中下毒,只是这酒恰好被陛下赐给了那商女。
所以,这一劫,是那商女替陛下挡了?
乱党又是谁?
若真是如此,那商女可是立了大功啊。
流水一样的赏赐进入孙府,放在陆瑾画的院子里。
孙宏胆接完圣旨,神色复杂。
孙玉容道:“爹,我已经不羡慕她了。”
“为何?”
“我感觉……陛下有点克女人。”
孙宏胆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咱们孙家人都跟着你遭殃么?慎言啊。”
孙玉容撇嘴:“听说西山太子妃在时,也曾多次为他挡灾,更为他跳过崖。”
“就连最后被赐给先太子,其中也有陛下的缘故。”
孙玉容叹气:“她就像乱世中挣扎的一抹浮萍,完全身不由己啊。”
“你懂什么。”孙宏胆白眼,“若不是陛下,你们这些女子都是浮萍!”
“玉容啊,娘支持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孙母插嘴道:“皇帝这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你就算去混个才人的位分,下半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孙母思想十分开放,想当初孙宏胆还不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香馍馍,她自己容貌不出众,家里也没什么钱,却在一众适龄女子中脱颖而出。
靠的是什么?
就是这张厚如城墙的面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