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祖宗!”孙宏胆头疼极了,劝诫道:“在大燕,你可千万不要提这几个字,会掉脑袋的!”
“爹爹,你就告诉我西山太子妃长什么样子吧。”孙玉容抹了抹眼泪,知道他们孙氏族人能在蓟州皇城扎根,都是因为当年这位太子妃的赏识。
“为何人人都能与她相似,偏偏我不能……”
她去陆瑾画住的院子找过好几次,每次都被那本领高强的护卫拦了出来。
对方也非常没礼貌,不管她如何求见,连门都不曾打开。
有时候,孙玉容甚至觉得里面压根没人,可她不敢想。
若是陆瑾画没在这里,那她会在哪里?难道和陛下住在一起?
“这……这怎么告诉你啊!”孙宏胆无可奈何。
“爹爹曾经见过她,不如给女儿做一副她的画像吧。”
“你要如何?”孙宏胆面色警惕道:“她不仅是西山太子妃,还是你我的恩人,而且……她的画像在大燕是禁品,你想让你爹掉脑袋啊!”
孙玉容咬牙:“那你就告诉我她平日是什么样子的,爱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梳什么样的头发,还有……有什么兴趣爱好或是特别的。”
孙宏胆气得要撅过去,又见女儿扑闪扑闪地掉眼泪,实在可怜极了。
他叹了口气,道:“她貌若天仙。”
“这些我听过了。”
“……”孙宏胆无语,看着自己女儿拿了纸笔来,一脸认真:“爹爹你就说她平日是什么打扮?”
“她……素面朝天,质朴无华。”
孙玉容都要生气了,她爹除了药材外,对其他一窍不通。
“她可有戴什么首饰?”
“惯用发带将头发琯起,其它装饰皆无。”
“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就……现在蓟州皇城最流行的那种,浅色素衣。”
自从十年前西山太子妃名声大噪后,她就是美的代名词,到现在,皇城人皆以她的穿着审美为荣。
孙玉容面色变了变,素衣素面还能被人称貌若天仙,想来当真是好看极了。
难怪陛下一直未娶她人,见过此等女子,怕是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见到女儿渐渐冷静下来,孙宏胆一口气说了颇多,都是他记忆中的陆瑾画。
“太子妃以前家境不算好,在府中也不受宠,虽然衣服首饰比不上其他人,但在任何场合出现,她都是从容自若、落落大方的。”
“她与蓟州的女子不一样,特别是那一手堪称神迹的医术……”
说着说着,孙宏胆就面露向往,眼见他又要开始夸赞太子妃如何如何厉害了,孙玉容咳嗽两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孙宏胆有些尴尬,正了面色道:“为父可以告诉你,但你得保证,以后断了你的心思,安安静静找个人嫁了!”
孙玉容咬唇:“女儿明白。”
“太子妃何等姿容,你便是想学也学不来的。”孙宏胆叹气,又想起如今身处皇宫的陆瑾画:“你若是不相信,待皇太后寿宴,见着你那表妹是何等花容月貌,只要明白太子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便好了。”
言下之意,她连表妹都比不过,还想学西山太子妃?
孙玉容并不相信。
表妹不过是一介商户女,就算有几分好颜色,气质见识定然不如她。
便是能入陛下的眼,也是曲意献媚得来的。
就算陛下再喜欢她,以色侍人,这宠爱能维持多久?
见识、眼光,所学到的东西,自己的思考,才是能让感情更长久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