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缺口外,其余的地方设有非常安全的护栏和拦网。虽然并不影响观赏,但终究不太一样。
从这个角度看去,一小半星星点点的灯光被分割开。
顽固的风绕过真树的身体偷袭他的袖口和裤脚。
真树从背后伸手将最后的缝隙堵住,环抱住太宰的身体,将他的手一同困住。
像是将渔网拉下深海的网坠。
又像是裹住久行之人的棉被。
“已经很完美了。”
扑通、扑通、扑通的是什么?
全部,可笑又虚假。
“不问我些什么吗?”
“我确实有一个问题。”真树用一种他不理解的、像是对小孩子的语气回应,“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问你问题?”
太宰治许久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以这样看似亲密无间的姿势僵持着。
她拍了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但肩上的担子却异常大的男子蓬松的黑发,没有打破这片难得的平静。
这个小鬼眼尖嘴毒的,还是不说话比较可爱。
明明想搞个短暂的姐弟恋,现在快搞成人鬼情未了了。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鬼的嘴巴闭起来果然是很难的事情。
“嗯。”她吸了一口飞舞的发梢,随意地应付。
喑哑的声音似乎随时就会消散,“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吗?”
砰——
露台的防窥玻璃门突然炸裂。
门后的中原中也同正对着的真树一起瞪大了眼睛。
在他身后,几名服务生冷静地上前处理残局。
“你们、”他在一片混乱中拽着手中不停震动的背包和航空箱,结结巴巴道,“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饭菜上了,我这就去吃。”
“真树。”乖顺得仿佛被洗脑的首领说,“你应该很饿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解开围脖,他主动牵起对方僵硬的双手,在前面拉着她朝座位走去。
真树的大脑瞬间紧张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没吃饱,所以她今天带着猫跑去吃饱了才回来的。
她坐到放了一盘猪肘的座位前,看着从对面推过来的金枪鱼塔,咽了一下口水,若无其事道,“是要我帮你切开吗?”
太宰安排服务生送来四个外带餐盒,体贴地说,“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进餐就行。”
“啊,是吗?”真树硬着头皮接下来,刚要像昨晚一样把他的前菜和自己的猪肘一起切分,就感到一股视线。
她如获至宝地抬起头,冲着面部抽搐的中原中也说道,“你也要一起吗?”
话音未落,东西就都成了五块,拿出四块分到四个餐盒里。原本的盘子里也凑了一份,递到嘴都没来及张的人面前,“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