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拒绝道:“待我在京中再无牵挂,我们再启程。”
魏元聿撇着嘴道:“娘子,到底是何人让你牵挂?不是说姬渊死后,你就能陪着为夫游玩了么。”
沈禾姝在魏元聿鼻尖上点了一下,“你忘了,还有梁卫宗和许止慎没处理呢。”
听到那二人的名字,魏元聿不耐道:“这二人还在京中?娘子不说,为夫都给忘了,为夫这就命暗卫要了他们的命。”
沈禾姝蹙了蹙眉道:“不可!许止慎只是狗腿子,罪不至死。梁卫宗我还有用,他不能死。”
魏元聿握起沈禾姝的手,“是为夫自作主张了,娘子让为夫做什么,为夫便做什么。”
沈禾姝垂眸,想了想,面前人是她的夫君,是要同她相守一辈子的人,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她把沈府所遭遇的都告知于魏元聿。
魏元聿拍了下桌子,怒道:“当年这梁卫宗还真是一手遮天,戕害了多少忠良。”
他对沈禾姝道:“娘子,你放心,为夫定会让梁卫宗付出应有的代价,为外祖父正名。”
沈禾姝弯了弯眼,道:“朝堂上的事,我不清楚,你多留意梁太尉还有梁卫宗。”
三日后,午时,梁茹婳差人送来了信。
正躺在贵妃软榻上,揉着太阳穴的沈禾姝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信中写到。
这两日侍女往书房送菜送的少了,梁茹婳在书房外头听了几声,是梁卫宗在训斥她父亲。
她隐约听到了几句,一字不落地都写在了信上。
梁卫宗道:“你若是还想保住太尉的位子,你就要顺着当今新帝的心意来,不可再反对。”
梁太尉回道:“父亲,您不是说我们梁府会是永远的太尉吗?说这些话又是何意思?”
梁卫宗怒其不争道:“我的学生告诉我,陛下有意新立太尉。”
“姬渊在位时,这句话还能成。如今敬王成了皇帝,你若是再胡作非为,花天酒地,咱们梁家迟早败在你的手上。”
梁太尉道:“父亲,孩儿已经做了,您可得想办法帮帮孩儿啊。”
梁卫宗道:“我这就进一趟宫,与新帝相谈一番。”
看完信后,沈禾姝想起用膳时魏元聿同她讲过朝堂上的事。
说新帝做什么,不论好坏,梁太尉都反对。
这梁太尉竟然敢当着文武百官下新帝的面子,难怪会被罢职。
沈禾姝看到梁卫宗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不免沉思起来。
相谈一番。
到底相商何事?一件能让新帝放下颜面答应的事,定然是有关国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