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此刻笑着接话道:“那六弟想娶哪位嫂嫂那般的妻子呢?”
六皇子较二公主还要小上三个月,平素关系也不错。
众人闻言,都扭头看了过来,都好奇六皇子会怎么回答。
六皇子看了一圈,继续大大咧咧答道:“那自然是五嫂那般的,生得好看,性子热闹爽快,还能跟我一起骑马射箭,多好!”
除了赵洵安,其余人都笑了,贺兰妘更是夸他有眼光。
“那你想吧,你五嫂这般的可就这一个。”
一副又酸又得意的嘴脸,看得众人都是一阵好笑。
只永业帝此刻拆台道:“六郎可得想清楚,将门虎女可不是好惹的,说不准你五兄在家天天被媳妇打骂呢!”
抛去了身份,永业帝此刻就像是个平易近人、爱笑闹的长辈,精准地点在了儿子的痛处。
“父皇你说什么呢!”
“我才没有!”
不怕别人胡扯,就怕别人胡扯扯对了,赵洵安现在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贺兰妘也不作声了,只抿着唇在那偷笑,不想对赵洵安造成二次伤害。
众人一瞧夫妻两的神色,都露出了然的笑意,私下开始说悄悄话了。
赵洵安一看更气了。
这时六皇子哈哈大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被媳妇打两下有什么,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只要对我好就够了。”
赵洵安忽地又不气了,偷瞄了贺兰妘一眼,正好被抓住,在桌案下拧了他一下。
身上疼,但心里头却开心极了。
宴席过半,帝后两人年岁比不得年轻小辈,有些遭不住,提前回去了,也让剩下的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亥时,夫妻两将宾客一个个送走后,赵洵安拿出了他准备了几个月的生辰礼。
那条更奢华漂亮的百鸟裙。
对这种漂亮的物件始终没有太大的抵抗力,贺兰妘眼睛立即黏上去了,拿起裙子左看右看。
“百鸟裙?难不成你要回来了?不对,跟那条不一样,还有白孔雀羽,还镶了瑟瑟石。”
“这是新做的?”
贺兰妘双眸发亮,欢喜地望着,赵洵安顿时觉得因为又去薅那几只孔雀的毛被父皇骂都值了。
“没错,我新让尚衣局做的,快换上试试看。”
贺兰妘嗳了一声,当即去屏风后将裙子穿上了。
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还是在灯火下便如此璀璨美丽,白日定然更耀眼。
心情飞扬的贺兰妘穿着百鸟裙当即在赵洵安跟前打起了旋,转起了圈,而后逐渐演变成欢快的轻舞。
贺兰妘除了善弹琵琶,还会跳胡旋舞。
西北是胡人进出中原的必经之路,每一个路过的胡姬都会跳,十五岁那年,贺兰妘倾慕此舞热情曼妙,跟着一位胡姬学了这支胡旋舞。
虽好久没再练习了,但跳着跳着便找回了熟悉感,舞姿愈发娴熟起来。
裙裾翩跹,如蝴蝶,又如灵雀,每一根手指此刻都勾人心魂。
赵洵安看得双眸发亮,一时技痒,当即数着拍子加入了进去。
同贺兰妘的舞姿相比,赵洵安多了几分刚健潇洒,两人一刚一柔,缠绵悱恻。
时而如胶似漆,时而分离,旋转如风,轻缓交缠,两人跳得尽兴。
对此,贺兰妘十分惊喜,又发现了赵洵安一个亮点,面上多了几分笑来。
就是最后跳着跳着,不知怎的就跳到了床上,变作了另外一种肢体交缠。
百鸟裙被妥当地褪下放置在床尾,上面压着一件艳红的袍子,床帐开始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