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就不必往外说了,免得人担心。
贺兰妘将他在汤池里学泅水的话一听,立即就乐了,笑了好半晌。
夜里,一见她上来,赵洵安就要抱住她压上来,但被贺兰妘推开了。
“为何不许,我们都已经多久未曾亲近了,难道你不想吗?”
枪都磨好了,就等着上阵了,却被告知不许,赵洵安全身都跟着疼了。
贺兰妘瞪了他一眼,点了点他的左胸口,无奈道:“你也不看看你的伤,一次也够你受的,再崩裂开怎么办?”
“伤彻底好全前不许胡来,我可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
赵洵安每次都可以称得上一句癫狂,如今又是久别重聚,若真放纵了他不知要折腾成什么模样。
那伤口可经不起折腾,贺兰妘必须得严加看管才行。
她态度坚决,赵洵安如何缠磨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带着一腔怨愤睡下了。
江州那位游方神医的方子起了大用处,不仅救了太子的性命,更是遏制了江州的疫病,使其没有向他州扩散。
听赵洵安说,那位游方神医是因为年幼时亲人便被这鼠疫害了性命,自此入了医道,毕生都在研究鼠疫的方子,得知江州鼠疫复发,他连忙赶了过来。
太子也在十月初忙完了江州的水患回到了上京,一家人再次团聚了。
在贺兰妘生辰前,赵洵安的伤也彻底痊愈了,当天晚上他几乎是兽性大发,从正面到背面,上面到下面,床榻到案几,地面到汤池,没一处落下的。
昏沉中,贺兰妘想着,若不是有肠衣,这一晚铁定得揣八个孩子。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醒来看见的还是赵洵安卖力的神情,不知疲倦。
不出所料,第二天两人双双睡到日上三竿,无人打扰。
……
十月初八,贺兰妘的生辰也到了。
生辰这样的时刻,贺兰妘其实并不爱大操大办,更喜欢叫上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过来聚一聚。
所以这次的生辰贺兰妘也只是在王府设下了小宴,请了相熟的朋友,还有太子、太子妃一些兄弟妯娌。
仪王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但她那性子喜欢凑热闹,缠着夫君一道过来了,裴玥自然也要过来庆贺的,带着她乖巧的夫君,两人如出一辙的融洽甜蜜。
除了六皇子一个孤家寡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
生辰前三日,凉州那边送来了生辰礼,几大车子的东西,尽是贺兰妘平素爱吃、爱用、爱玩的东西。
还有些珍贵的药材,譬如凉州西北雪山上的雪莲,摘了好几朵送过来。
爹最为简单粗暴,父兄嫂子将吃的用的送完了,他索性送银钱。
还有凉州那边特有的蜜薯,甜糯丝少,每到冬日贺兰妘都很爱吃。
看着这些东西,贺兰妘又是出神了许久。
小宴刚开始,王府忽然来了一对意想不到的宾客,一露脸便让一众小辈给惊着了。
“勿要见外,勿要见外,该怎么玩便怎么玩,今夜没有什么天子皇后的,不讲规矩,该说笑说笑!”
永业帝同慕容皇后落座,永业帝笑呵呵道,慕容皇后也一脸温柔浅笑地看着儿女们。
厨房送上来了一碗长寿面,卖相简单,只在面上窝了个荷包蛋,还有几根青菜。
还是赵洵安端来的,当即满脸期待地让她尝一口。
贺兰妘百忙之中理了他一下,吃了一口面,砸吧了下嘴。
“厨子今晚怎么了,盐放得有点多啊?”
不过贺兰妘倒是没计较什么,当即又笑呵呵去同人说话去了,没看见赵洵安泄气的神情。
甚至偷偷去尝了一下,察觉到确实有点咸,沮丧地叹了口气。
这一幕被慕容皇后瞧见,稍思索了几息,便猜出了些什么,而后轻笑出声。
赵洵安抬起头,正好对上母亲揶揄的目光,当即神情一窘,低头做鹌鹑状。
宴席期间,尚还是半大少年的六皇子笑嘻嘻地看着一对对兄嫂,大大咧咧道:“等再过几年我长大了就能娶妻了,不必看兄嫂们一对对的在那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