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愣住。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
逻辑鬼才啊这。
但,好像也,反驳不能?苏芙过于瞳孔地震,甚至忍不住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对方的犬齿。
真的,的确是真的,这完全就是真的犬齿啊!
“什么情况?侯哥,牙,你的牙!!!冒出来了!”苏芙瞪大眼睛,震惊地说。
“还真忘了我是谁?”对方道,已经似笑非笑地捞住他的手,把指尖含了进去,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你可从来不管我叫侯哥。”
苏芙被咬得一哆嗦。
“名字?”他问。
“侯夜。”对方看着他,深深地说道。
下一秒,对方的犬齿收了回去,揽着腰把他拉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
苏芙脑海中嗡一声响。
侯衍的吻强势又激烈,像一团火,恨不得顷刻将人燃烧殆尽;侯凛吻起来像是含在嘴里的雪,飘飘忽忽,带着凉意。
而此刻的吻,却像是——一场掠夺和厮杀。
掠夺他的空气,血液,灵魂,乃至于意志,让苏芙觉得,自己真的像是“祭品”,像是陈列在桌上的菜食,任由对方主宰食尽。
十几秒钟之后,苏芙确定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扣着对方的手腕,很强势地吻了回去,本该缠绵的时刻就此变得仿如战场。
他们想要压制对方,征服对方,战胜对方,从对方脸上逼出表情的变动和细微的声音,从对方眼中看到臣服。
他们势均力敌。
吻结束的时候苏芙觉得自己好像跑了2000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呼吸变得极重,脑子也变得一团乱。
侯烛——或者该称呼他为侯夜了——看起来差不多,情绪更激动一些,眸子的猩红色,重得像血。
他手腕上的手表已经震过几次了。
他捞起苏芙的手腕落下一吻,就那么乱七八糟地对苏芙说:“宝贝,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他听过太多次,但苏芙就是觉得,侯夜的声音此刻分外地好听——像是划过皮肤的天鹅绒布料,能在皮肤上激起战栗。呼出的气体打到耳边的时候,他半边身体都是麻的;又像是藏了几十年的醇厚的酒,足够醉人,他的大脑中都染上了醉意。
苏芙的心乱了一刹,他说:“这里?”
“这里。”侯夜道,“宝贝,我等不了。”他渴求地说。
苏芙心中一荡。
苏芙:“可以倒是可以,可是——”
可是这不是我们家啊。你真的确定要在这里吗?万一等下有人敲门怎么办??
后面的那些话都没说完,侯夜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苏芙的手腕,扯开了之前侯烛缠好的纱布,以一种虔诚的姿势,亲了上去。
苏芙:………………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要脱我衣服。
他刚刚为自己心中涌出的各种黄色废料而自我谴责,就突然觉得手腕一痛,又一次,侯夜的犬齿出现了。
不只出现,还直接咬上。犬齿刺入皮肤的瞬间,苏芙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但诡异的是,他不觉得害怕。
明明应该害怕的场景,苏芙心中却没有一点恐惧。
一点都没有。
他实则觉得安全,甚至还有一些熟悉。
对,熟悉。
那种熟悉感从记忆深处渗出,苏芙的胸腔都在震颤着,他几乎肯定,这不是第一次。
只是过去五年和侯烛相识相恋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如果他真的经历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