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斯只学会了虫族官方推行的通用语,所以没能听懂她究竟在唱什么,
他只能听出来,她哼出的曲调很平缓,犹如摇篮曲一般,并没有惊扰到他脆弱的神经,反而安抚住了他。
拉尔斯没能听完虫母唱完整首歌,就已经在她的声音下放松地睡了过去。
……
那天之后,拉尔斯的生活终于不再是水深火热。
他发现虫母似乎真的在禁谷欠。
尽管她还是每天都会过来,却不再只和他做那种事情。
当然了,这不代表着她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虫母还是会用触手包裹住他,只不过相比于之前,现在更多的是浅尝辄止,并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后面再看到凌伊过来时,拉尔斯终于不再感到畏惧了。
信任要建立起来并不难,毕竟她说一不二,对恶意玩弄并不感兴趣。
她每天到来的时间都并不固定。
有时候她会来得很早,有时候却晚到拉尔斯根本察觉不到她曾来过,只能在睡醒时,通过床上有所变化的气息隐约猜到对方来过。
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拉尔斯才会在半夜睡醒时,看到趴在自己胸口熟睡的虫母。
她很喜欢他身上的这个位置,平常没少去掐弄,但直接就这样将脑袋埋进去的时候却很少。
这或许是因为在平常面对她时,他的胸膛大部分时间都会因为紧绷而变得坚硬。
虫母更喜欢向导水流一样柔软的肌肉。
拉尔斯不自觉屏息,凝视着熟睡的她。
虫母在熟睡后,看起来其实并不带有明显的压迫感。
她银白的发丝散乱着铺散在他的身上,一小截线条优美的后颈会从头发的缝隙间暴露出来。
她的身上有着很强烈的非人感,脸上还好,只是瑰丽得不像人。
但身体的非人感却很强烈,很多地方却是半透明的,让人可以看到她内部仿佛积雪堆砌而成的内脏和骨头,艺术品一样的被摆放在其中。
虫母身上的许多特征,都可以让拉尔斯清晰无比的意识到,这是个绝不可能被当成同类的怪物。
然而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熟悉她,容纳过她。
也早就习惯了被她的气息所包裹住的感觉。
甚至有时候她不过来,房间里的气味淡了,他还会感到不适应。
他还怀了她的孩子……
随着那些卵在渐渐长大,拉尔斯很难不关注它们。
有时候他还能感受到它们活跃起来时,所引发的胎动。
这一切都让他没办法再将虫母单纯的看成一个怪物。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主了。
拉尔斯怀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复杂心态,轻轻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凌伊没有睁开眼,只是身下的触手动了一下,将他缠绕得更紧。
拉尔斯不知道她是否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忍不住僵滞住,缓缓闭上了眼。
其实他的纠结、思考,在现实面前根本没有意义。
他早就是她的夫侍了,没有人可以去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
而他怎么想的,也从来都不重要。
所以拉尔斯想,就这样吧。
他对未来本来也没有抱有什么期待,更不会去幻想什么。
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再“失宠”,其实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