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震动,极浓烈的欲色和猛兽遮掩不住的攻击性,混杂着猫科动物在面对主人时独有的绵软,炽热的炸开。
“让我咬一口……向导小姐…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拉尔斯喉间下意识挤出了撒娇意味的咕噜声,眼型锋锐的漂亮猫眼祈求地看着她,獠牙从唇侧延升了出来,泛着森白的寒光。
凌伊低眼注视着他,将冷白的手伸了过去。
他眼底漫上兴奋的色彩,几乎迫不及待的仰脸凑了过去,宝石般的眼珠在水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晕。
“啪——”
手掌裹着破空声劈面而来,指印瞬间便从脸上炸开,皮肉碰撞出的余音震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
拉尔斯思绪陷入空白,心脏跳动的声响混着又烫又痛的皮肉下神经突突的跳动,凝结成了眼前一簇簇绽开的模糊光晕。
直到意识脱离空白回归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又……吐水了。
凌伊毫无波澜地注视着他展露的狼狈:“清醒了吗?”
“呵…”
脸颊的热度灼烧着神经,拉尔斯忍不住笑了一声,抬眼看着她说,“好爽啊,向导小姐……”
他抬手覆上她泛红的掌心,指腹轻轻摩挲,感受到她几乎没有发生过变化的体温在此刻也微微发热起来。
浓密的眼睫遮挡住了拉尔斯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又神经质地笑了一下,“下次可以直接用工具打,手都打红了。”
“一般情况下,我没有打人的爱好。”
凌伊低下眼注视着他,脚尖踩在他腹部伤口的边缘,“虽然哨兵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让你们几乎不怕受伤。”
“但在蛸卵还没有孵化出来之前,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尽量保证自己不受伤。”
拉尔斯被她踩得闷哼了一声,伤口处的鲜血顿时流得更凶了。
他蓬勃的上身起伏得和浪潮一样,肌肉抽搐起来,喉结滚动着挤出字句:“是因为经常受伤会导致流产吗?”
“它们不可能会流产,”凌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像冻住的冰川般冷凝,“在察觉到孕体不安分时,它们只会让你产生强烈的孕反。”
她说着,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冰凉的体温从滚烫的掌心消失,让拉尔斯曲起的指节不自觉虚握了一下。
“你要是因为这种原因惹上了孕反来找我,我是不会帮你解决的。”凌伊淡声警告他。
拉尔斯歪了下头,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微微散开了下去,墨绿的眼瞳扩张出茫然的色彩:“……孕反?”
“人类孕育生命时的常见反应,可能是呕吐,也可能是这里……”凌伊指尖点在他的心口处,“胀痛。”
“还有可能会是嗜睡、头晕、情绪敏感之类的。”
拉尔斯恍然,眨了下宝石般浮动着璀璨光影的眼睛:“哇哦,那很坏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就很不走心。
凌伊也不在意他会不会重视这话,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才抬脚朝着浴室外走去。
一串猩红的艳丽脚印留在了洁白的地砖上,像盛开的花一般蔓延了出去。
拉尔斯一动不动,薄薄的眼皮压着碧色的眼眼,指尖蜷起,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弧度很小的颤着。
踏、踏……
不过片刻功夫,脚步声又从门外传了进来。
拉尔斯耳廓微动,转眼看了过去。
那张纯净的面孔蒙着层薄霜,连雪白眼睫投下的阴影都有些冷。
向导小姐重新走到了他面前。
拉尔斯视线下移,看到她手里拿了瓶药剂。
纤细的手指搭在药剂上,微微用力将盖子拧了开来。
凌伊俯身捏住拉尔斯的下颌,将药剂灌进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