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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混战（第2页）

“澜儿……”他低声道，“我……我从未想过……”

“你从未想过？”云澜打断他，语气冷淡，“那你告诉我，为何你回京之后，未召旧部，却直接入宫？为何你昨夜不归王府，却留在宫中？你是否早已在试探我？”

墨阳沉默。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曾怀疑云澜是否已被北狄策反。他曾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曾命人试探她的态度。

可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被云澜看穿的人。

“澜儿……”他低声道，“我错了。”

云澜看着他，良久，才缓缓道：“墨阳，我曾以为，我们之间，有情有义，有信任，有未来。可如今，我只看到一个步步为营、处处设防的亲王，而不是那个曾为我挡下万箭、护我周全的墨阳。”

她转身，望向窗外，声音轻而冷：“从今往后，我云澜，不再是你墨阳的依附者，也不再是你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墨阳站在原地，心中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落感。

他忽然意识到，他或许，真的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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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北狄使团再次入宫，耶律赫连再度提出和亲之议，并带来北狄新王亲笔书信一封，信中言辞恳切，称愿以玄玉珠为聘，迎娶云澜，以结秦晋之好。

皇帝沉吟不语，朝臣议论纷纷。

墨阳立于殿中，神色冷峻，却未再出声反驳。

他已明白，云澜所言非虚。北狄此举，绝非单纯的和亲，而是另有所图。

而云澜，也早已看穿这一切。

果然，她缓缓起身，目光清冷：“陛下，臣妾有一事相请。”

皇帝看向她：“圣妃请讲。”

云澜道：“臣妾愿前往北狄，面见新王，亲自查明其议和诚意。”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墨阳猛然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与怒意：“澜儿，你疯了吗？”

云澜淡淡一笑：“我未曾疯，我只是想替陛下查明真相。”

皇帝皱眉：“圣妃此去，若北狄有诈，该如何是好？”

云澜道：“臣妾自有安排。若北狄真有意议和，臣妾便可为陛下带回真正的人质与诚意。若其有诈，臣妾亦可为陛下带回北狄的虚实。”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墨阳：“亲王，你以为如何？”

墨阳神色复杂，却终究未语。

他知她已下定决心，再多劝阻，也无济于事。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点头：“既然圣妃愿往，朕便准你所请。然需有重兵护送，不得有失。”

云澜颔首：“臣妾谢陛下恩准。”

退朝后，墨阳匆匆赶往归元殿。

殿中，云澜正整理行囊，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