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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混战（第1页）

“爹？您的钱不是全部都捐出去了吗？”

“我那天去库房看了，干干净净，啥也没剩下。”

柳钰海，“恩，京城的都捐出去了，不捐出去，咱俩能走？你夫人和孩子能走？”

“那我们哪里还有钱？爹，您不会让我们跟着您喝西北风吧？”

“你自己去喝吧！”柳钰海没好气的看过去，“你这脑子，你真该庆幸你是我儿子，真该庆幸你知道对你夫人好了，不然你这样的，话本子里都活不过第一节。”

“……”

“有事儿我会交给你夫人和你儿子的，。。。。。。

归元殿外，风声渐起，卷着残雪扑打在窗棂上。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墨阳与云澜之间愈发疏离的距离。

墨阳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澜儿，我从未想过要试探你。”

云澜轻笑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那你告诉我，为何你昨夜不回王府，却宿于宫中？为何你今日在朝堂之上，力主议和，却在我反对之后，未置一词？墨阳，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事事都依你吗？”

她转身，目光如刀，直刺墨阳心口。

“你错了。”她缓缓道，“我云澜，早已不是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女子。”

墨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澜儿，你误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晟。”

“为了大晟？”云澜冷笑，“所以你宁愿牺牲我，也要与北狄议和？还是说，你早已察觉北狄真正的目的，却想借我之手，引他们入局？”

墨阳神色微变，未答。

云澜缓缓走近他，目光冷冽如霜：“墨阳，我们之间，曾经有过情，有过义，也有过生死相依的誓言。可如今，你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对我说了吗？”

墨阳终于开口：“澜儿，我……我只是想护你。”

“护我？”云澜嗤笑，“你所谓的护我，就是让我成为北狄的筹码，成为你权谋之下的棋子？墨阳，你有没有想过，我若真是北狄的目标，那我活着，对你而言，到底是助力，还是威胁？”

墨阳沉默。

他无法否认，云澜所言，正是他心中最深的顾虑。

他自边关归来，带回的不仅是战功，还有对朝局的重新审视。他察觉到，云澜已不再是那个只愿依附于他的女子。她手中的权势、她对朝堂的掌控、她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她在北狄眼中的价值，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曾以为，只要他还在，云澜便能安然无恙。

可如今，他开始怀疑??他是否还能护住她，又或者，她是否还需要他来护？

“澜儿，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他低声道，“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云澜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归于平静。

“墨阳，你可曾想过，我之所以不愿议和，是因为我早已识破北狄的真正目的？他们不是来换人，而是来换心。”

墨阳皱眉：“什么意思？”

云澜缓缓道：“北狄新王耶律昭，曾是我幼时旧识。他知我性情，也知你对我的信任。若他能将我引渡北狄，便可借我之名，动摇大晟根基。而你，若在此时将我推入火坑，便是亲手将大晟的命脉交予敌人。”

墨阳神色骤变：“你怎知此事？”

云澜冷笑：“你以为耶律阿骨为何甘愿死于狱中？他是怕我揭穿他真正的任务??不是刺杀，而是换心。他要让我相信，你已不再信任我，让我心生怨恨，自愿投向北狄。”

墨阳心中一震，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早已落入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