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实验记录册上,这些冰冷文字构成了我爱罗的婴儿时期。
当他学会爬行时,沙粒已在摇篮周围筑起密不透风的壁垒。
某个深夜,负责喂奶的侍女不慎将指甲划过他脸颊,沙盾瞬间绞碎了她三根手指。
尖叫声惊动了整个育婴所,而罗砂赶到现场后的第一句话是。
“立刻测试沙之防御的触发机制。”
我爱罗蹲在训练场角落堆沙堡时,第一次感知到“怪物”这个词的重量。
同龄孩子们远远朝他扔石块,碎石总在触及他发梢前被沙盾碾成粉。
“快跑!怪物要发疯了!”他们尖叫着作鸟兽散,沙地上只留下半只被踩烂的傀儡玩具。
他试图捡起那只残缺的木头手臂,沙粒却不受控地将其绞成碎片,加?罗的守护化作双刃剑,连最微小的善意都会在沙暴中湮灭。
那天黄昏,他蜷缩在风影办公楼外的阴影里,听见父亲对长老说。“必要时就处理掉他,比守鹤失控强。”
砂隐的风裹着父亲的声音钻进他衣领,像冰锥刺进骨髓。
夜叉丸带着奶油蛋糕敲响了我爱罗的房门。
那是他记忆里唯一带着甜味的光景。舅舅用绷带缠住他被砂子割伤的手指,教他将查克拉注入沙粒塑成小狗形状。
“姐姐的沙子在保护你呢。”
夜叉丸的笑容比烛光更温暖,手指轻轻抚过他额头的“爱”字。
直到许多年后,我爱罗仍会在噩梦里反复看见那个夜晚的转折,蛋糕上的蜡烛尚未燃尽,夜叉丸手中的苦无已刺向他咽喉。
沙盾爆发的瞬间,舅舅被重重甩向墙壁,血沫从嘴角溢出来时仍在笑。“你果然感受不到痛楚啊。。。和姐姐死的那天一样,你只是个空壳。”
他抱着破旧的布偶熊,隔着训练场的铁丝网看其他孩子玩耍。
沙粒在他脚下聚成小狗的形状,却被路过的忍者一脚踏碎。
“离那个怪物远点!”
母亲们拽着孩子仓皇退开时,他低头盯着沙地上扭曲的爪印,那是守鹤查克拉泄露的痕迹,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与人群隔开。
黄昏时分,他蹲在焚化炉旁捡到半截烧焦的傀儡手臂,沙粒刚触碰到焦黑木料,傀儡便轰然炸裂。
飞溅的木刺扎进掌心时,他第一次察觉到疼痛,却听见暗处监视的暗部嗤笑。“人柱力连痛觉都迟钝吗?”
夜叉丸撑伞带他穿过砂隐集市。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闷响,舅舅温热的手掌在他冰凉的手背上。
“这是三色团子,姐姐小时候最爱吃了。”
夜叉丸将竹签塞进他指间,甜?的豆沙味混着雨水渗入鼻腔。
他刚要咬下,沙却突然暴起击飞竹签,五十米外屋顶闪过的苦无寒光,被加?罗的沙子碾成铁屑。
人群在尖叫声中推搡逃窜,夜叉丸抱起他跃上围墙,身后追击的砂隐暗部面具在雨中泛着冷光。
“为什么?”他攥紧夜叉丸的衣襟,沙粒在雨中凝成尖锐的长矛。
“因为您是兵器啊。”
夜叉丸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苦无割断追兵咽喉时,温热的血溅在他颤抖的眼睫上。
罗砂将他带进砂隐地下实验室。
磁遁砂金构筑的牢笼中央,捆着一头失控的沙漠巨蝎。
“杀了它。”
父亲抛来一柄淬毒手里剑。
沙粒裹住巨蝎的瞬间,他看见复眼里映出自己血红的眼眶,那是守鹤觉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