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砂隐地下密室里,四代风影罗砂听着暗部汇报,嘴角扬起残酷的弧度,人柱力测试进入最终阶段,夜叉丸用生命验证了砂之铠甲的绝对防御。
这场精心策划的刺杀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夜叉丸作为暗部最优秀的医疗忍者与傀儡师,本有数十种方法让我爱罗瞬间毙命,却在每个致命环节留下破绽。
操袭刃的攻击轨迹刻意避开要害,起爆符的引爆时间延迟了0。3秒,甚至最后凝望我爱罗的眼神里藏着未能说出口的真相。
这些细节在十年后勘九郎修复砂隐旧档案时才被察觉,泛黄的任务报告显示,夜叉丸出发前曾修改过罗砂的命令文书,将“彻底摧毁其心智”改为“测试防御极限”。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这个被他称作“修罗”的孩子,如同当年加?罗临终前攥紧他的手说“这孩子就拜托你了”时,他藏起了姐姐眼角滑落的血泪。
砂隐高层的权谋游戏远比沙漠的流沙更凶险。
罗砂将亲子作为人柱力的决定,不仅是军事考量,更是对自身统治合法性的巩固,一个能操控尾兽的风影之子,本身就是震慑他国的兵器。
夜叉丸既是这盘棋局中最关键的棋子,也是最洞悉黑暗的旁观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我爱罗在暴走中存活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成为砂隐权力祭坛上的羔羊。
那些深夜为我爱罗调配的安神药里,始终多加了一味抑制守鹤查克拉的秘药;每次任务受伤后包扎的绷带内侧,都用密文写着“活下去”。
这些暗涌的温柔在谎言与背叛的洪流中微不可察,却在我爱罗成为风影后的某个黎明,突然从记忆深处浮出砂海。
爆炸冲击波掀飞的瓦砾堆下,藏着夜叉丸未送出的遗物:一个褪色的香囊,里面装着加?罗生产前为他求的平安符,以及我爱罗五岁时用歪斜字迹写的“夜叉丸最好”。
这包遗物在废墟中沉寂了十五年,直到手鞠带队重建砂隐旧档案库时才被发现。
泛黄的纸条边缘有反复折叠的痕迹,证明夜叉丸曾无数次打开又收起,就像他始终在爱与恨的悬崖边徘徊。
当年他选择用最惨烈的方式让我爱罗体会“被至亲背叛”的痛楚,或许正是预见到唯有经历极致的黑暗,才能在未来的某天真正理解光明的重量。
砂隐医院顶层的风拂过新任风影办公室的卷宗,我爱罗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夜空中炸开的烟花,那是为庆祝中忍考试顺利举办的烟火。
绿色长袍袖口下,曾被夜叉丸包扎的旧伤早已愈合,但砂之铠甲在皮肤上留下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辨。
他突然想起夜叉丸教他识字时说过的话:
“砂砾被风雕刻的伤痕,会成为最坚硬的铠甲。”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个雨夜撕裂他世界的爆炸,那些掺杂着谎言与真心的苦无,那些深埋在血腥味下的未尽之言,都是命运为他准备的砂纸,将灵魂打磨成能够承受整个村子重量的容器。
月光依旧如那个悲剧之夜般苍白,但砂隐的风里已不再有守鹤的咆哮。
当手鞠将香囊放在他办公桌上时,我爱罗触碰着母亲遗留的平安符,突然闻到记忆深处甘草糖的甜香。
夜叉丸终其一生都在忠诚与亲情间挣扎,如同砂暴中试图守护烛火的旅人,最终化作照亮修罗前路的星火。
而在遥远慰灵碑的某处,那个名字下方悄然多出了一行小字:此处长眠着教会风影何为疼痛的人。
砂隐村的夕阳总是裹挟着沙砾,将天际染成浑浊的锈红色。当产房里传来婴儿啼哭时,四代风影罗砂的手正按在妻子加?罗逐渐冰冷的腕脉上。
血水浸透了产褥,混着砂隐高层们低沉的密语,这场分娩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
加?罗涣散的瞳孔倒映着襁褓中那个浑身布满守鹤咒印的婴孩,她耗尽最后的气力结印,让体内流淌的查克拉化作细沙缠绕上婴儿的指尖。
那些沙粒像母亲蜷曲的手指,从此再未离开过我爱罗的身体。
“用你的生命去爱这个孩子吧。”
医疗忍者将沾血的符咒贴上婴儿额头时,加?罗的遗言被砂尘吞没。
这个秘密随着她的尸体一同封入棺椁,直到十三年后,我爱罗在濒死幻觉里才听见母亲穿越时空的呜咽。
而此刻,他只是在父亲阴鸷的注视下,被贴上“人柱力”的标签扔进育婴室。
砂隐村的夜风格外锋利,刮过育儿所窗棂时像野兽磨牙的声响,其他婴儿的哭闹声总会在守鹤查克拉无意识泄露的瞬间戛然而止。
“哭声响度超标,建议注射镇静剂。”
“夜间查克拉波动峰值达到临界值,建议增加封印班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