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征递给她,纪襄道:“今日还是要谢谢你。”
“不必挂心,”司徒征缓缓道,“不用和我说谢谢。”-
纪襄回家后,才想起来忘记买汤婆子了,不禁哀叹一声,改日还得再去一趟。
雪渐渐下大了,纪襄坐在书案前,思绪慢慢飘到了和司徒征的谈话上。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她和他竟然了说这么久的话。从前在京城别院时,他们出门偶遇了衡王,回来后谈文论道,夜深人静,她倦极,强撑着精神不肯入睡,想和他多说说话。
即使他当时话很少。
她正想着,听见了大门被叩响的声音,没一会儿,她敞开的屋门被敲响了。
纪襄不用抬头,就知道司徒征来了。
她有点烦,烦刘家母女从来不阻拦一二。但她也真的没办法,她骨子里谨慎惯了,都不愿意给自己花大钱,何况给刘氏母女。但司徒征就不同了,他自己不费心,出银钱就好,下属会帮他备好“收买”她们的东西。
偏偏她也说不了什么。她住在刘家,她们母女要给司徒征睁只眼闭只眼行方便,她管不了。
都是人之常情,只是纪襄心里烦闷。
这般想着,纪襄冷冷道:“你又有何事?”
司徒征道:“上午诬陷你的夫妇二人,已经交代了,孩子是在泾阳县时趁人不小心时偷来的。过两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送回?”
她抬眼,匪夷所思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