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璠已经洗漱完,准备吹灯。
他的靴子半湿,身上带着寒冷,连耳朵都红了些。
岑璠愣了愣,又笼起了灯火。
元衡简单洗漱后吹了灯,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并没有碰她,只背对背静躺。
岑璠似已习惯,睡得安心。
只是还没睡着,背后尚存的一股寒气靠过来,那双微凉的手准确地伸过来,锢在她的柳腰上。
第60章第六十章我其实做过很多梦
那只手用力,顷刻间宽实的身躯覆上来,热气扑洒在她的颈间。
近一个月来他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岑璠几近要忘记这档事是什么感觉。
衣带被扯开时,岑璠身子微颤,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耳畔的呼吸粗重。
那感觉陌生而又危险,她的手本能拽住他背上的衣裳,慌乱之下,又渐渐抓紧他的手臂。
元衡似是有所察觉,从她身上退开,停滞了一刻,而后坐起身来。
他坐在她的腿上,衣裳一件件甩在床上,动静
并不算小。
岑璠能感觉到他不耐烦,身体愈发打颤。
她身上的衣裳还算得上齐整,只双腿被蜷起,凉飕飕的。
脚踝被握得发疼,太久没有过,闯入的时候,岑璠身上直冒冷汗。
不似平日里的纠缠,他并未与她有太多肢体接触,也未吻她,只一直在上俯视。
两道呼吸逐渐错乱,一层层汗渗出,岑璠渐渐禁不住,唇起开发出些许声音。
他一反常态,捂住了她的唇,岑璠趁机蹬了一脚,他冷面揪了一旁散乱的衣裳,绑在她脑后。
一室沉寂,只露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声音小到门外的人都不曾察觉。
再停时岑璠身上的衣裳还是齐整,元衡她脑后解开系成死结的中衣,叫了守夜的奴婢,让她去沐浴。
岑璠眼眸红润,张嘴喘息,许久才撑起身。
她收起眼中的泪,淡淡问了一句,“殿下可有喝药?”
她向来懂得如何激怒自己,这点元衡领教过。
他穿起上衣,凑近些,不甘示弱问道:“本王便是不喝又如何?”
岑璠脸色煞白了一瞬,似是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元衡道:“王妃不想洗也可以,若是有个孩子,王府不是养不起。”
岑璠立刻坐起身,去了净室,浑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魂不守舍。
她能感觉得到他留下的东西淌出来,他说的话也还在耳边回荡……
她静静思量许久,喊来婢女,要了一碗避子汤。
那婢女似有为难,可到底是出了净室。
池水渐渐变得温凉,岑璠没等来避子汤,却是等来了闯进来的晋王。
元衡站在不远处,冷道:“本王刚才喝过,王妃可是满意?”
岑璠眼眸微动,惊讶一瞬,到底还是心落了回去,只说道:“多谢殿下。”
她道谢的时候背对着他,没有等到回声。
想必他一定是气坏了。
许久之后,他才道:“洗完就出去。”
岑璠倒也不犹豫,当着他的面赤脚走出汤池。
她朝衣裳走去,便听到扑通一声落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