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柳烬,你预见到这一点了吗?
你呢?
唐砚青模糊地听见有人在叫她,有人的声音冲破记忆的枷锁,也在耳畔唤她。
唐姐。
唐。
唐砚青。
阿青。
有人抱住了她,湿软的毛巾覆上有些发烫的眼睛、鼻尖、脸庞。
没有沙仑玫瑰的香气。
是周珊珊。
原来我哭了啊,唐砚青后知后觉地想。
周珊珊担忧地看着她接过毛巾,往后退了一步松开:“姐,你还好吗?”
唐砚青把脸捂在毛巾里,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一点也不梨花带雨。她受不了鼻涕粘在毛巾上,又捏着鼻子找纸擤。周珊珊匆忙跑出去拿了抽纸来,一张一张给她递,她最后受不了一把拿过来抓出来一沓。
她擦得人中都在痛,哭得一直在抽,抽得太阳穴仿佛要爆炸了。
她好委屈,又好厌恶,厌恶自己这么狼狈,就像与柳烬的第一面一样。
不美好的第一面,狼狈的第一面,荒唐的第一面,相差如鸿沟的第一面,拯救与一见钟情的第一面。
一个错误的时间与场景、一个糟糕的第一面。
宛如谶言一样的开始,就像预定了结局的第一面。
周珊珊看着唐砚青安静地将脸埋在毛巾里,深深地呼吸,只有偶尔忽然颤抖的肩头能看出来她深埋的情绪。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唐砚青说,“我休息几天就好了,给我几天。”
眼看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伊芮仓促后退,很快撞进舱室的墙角,无路可逃。
女人甜蜜柔软的身体,几乎压在她的胸口。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轻轻挑起伊芮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唇瓣上。
“你想怎么亲?”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