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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聚（第2页）

除了贝丝。但我们会找到她的，索菲亚能活，赫谢尔能活，贝丝也一定能活。

“你怎么不问问我先前去哪里了？”达里尔忽然揉捏我的后脖颈。

“因为不需要问，”我打量他身上可能存在的伤口，“我知道你在想办法救我们，我知道你会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是这么做的对吧。”

“对。我杀了他们五个人，而我毫发无伤。”

我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亲吻：“真厉害！你简直是超人！”

达里尔不好意思地撇过头，耳根子红透了。

“发生了什么？”卡罗尔抚摸女儿的头发，这才注意到木屋外的行尸尸体，顿时变了脸色。

泰尔西微微皱眉，拉卡罗尔到我们旁边，小声说：“来了一群行尸，他掐着朱迪斯威胁我到外面来。”

闻言，卡罗尔就要进屋子里找葛瑞的那名手下算账，达里尔也听到了，牵着我靠近泰尔西。“他已经死了，我不得不做，所以我做了，我能做到。”泰尔西曾坚持不对活人动手，可真到了那种时候，他必须迈出第一步，谁让我们的敌人不止是行尸呢，“事实上，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告诉大家丽兹和米卡的事。”

卡罗尔垂下眼眸：“为什么？”

“我得忘记那事。”

达里尔轻拍泰尔西的肩以示鼓励：“你可以忘记，我们都可以忘记。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保护了小拽女，两次。”

朱迪斯被卡尔抱着，两只小手抓住兔娃娃的长耳朵，发出咯咯的笑声，她英勇的父亲瑞克重回戒备状态，望向终点站的方向：“我不知道火是不是还在烧。”

“在烧，”卡罗尔应道，“米卡说过烟是黑的，代表火仍在燃烧。”

“是啊，我们得走了。”

“去哪？”

瑞克放弃了杀光葛瑞他们的想法，他得确保大家不会有危险：“离那里越远越好。”

我们踏上路途，穿过铁轨，进入另一片密林。铁轨边依旧树有终点站的路牌，葛瑞他们把路牌和地图布置得到处都是。瑞克捡起地上的石头抹上红土，划掉终点站的宣传语，修改成“无处避难”，用以警醒其他抵达此处的幸存者。

这天夜里，我们在林中生火露营，恍惚间我想起了刚逃出农场时的某个夜晚，索菲亚也是枕在我腿上，达里尔坐在我身侧。此时，瑞克正与卡罗尔交谈，玛姬与格伦坐在一起，泰尔西与萨莎还有鲍勃进行闲聊，米琼恩帮卡尔哄朱迪斯睡觉，华盛顿小队盯着篝火发呆。

“赫谢尔，你在想什么？”我让昏昏欲睡的索菲亚枕着我的背包，来到独坐的赫谢尔身边坐下，“你在想贝丝吗？我也想她。”

“她还活着吗？”火光映射出赫谢尔眼底的不安，当他从我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他绷着的脸稍稍缓和，“我相信你说的，相信你做的。”

我很平静，对他的话一点不意外：“为什么。”

他转过头直视我的眼睛：“你好像能预知未来。”

“要是我能预知未来，很多人都不用死。”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精神是无限的，纵使能预知未来，仅凭一个人也无法对抗庞大的命运。”

“是啊，这个道理我已经知道了。”

我看向曾说过同样话的达里尔，发自内心地笑了，他也看着我，还以为是脸上沾染了什么，滑稽地抹了一把脸。这时，林中响起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我与达里尔同时起身朝那声响探去，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幻听，这就是有人在观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