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你或许可以现在就结束一切,也有可能挑起战斗。”达里尔说服索菲亚放下枪,又说了一遍让我带她们从管理楼进到监狱和大家待在一起。
我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住了嘴,叹口气,默许我嘱咐索菲亚领着塔拉赶紧绕进监狱通知大家离开,总督不会信守诺言,他就算杀了我和米琼恩,也不会放过其他人,他就是为了染血才来的。
“太阳下山前,你们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我建议你们要么赶紧想想遗言,要么尽快把人交出来,”总督催促瑞克,瑞克如鲠在喉,“拖的时间越久,你们就越接近死亡。”
瑞克仍不气馁地劝说,他也变了好多,变得优柔寡断,被总督牵着鼻子走:“我们可以放下仇恨,你知道的,以前伍德伯里的人都住在这里,我们住了很久,互相帮衬,自给自足,不招惹外人。如果你也能这样,我们不必动兵戈,都可以好好地生活。”
“狗屁!”总督怒骂,我想不通瑞克为什么会认为总督这样的人能好好生活,即使是在伍德伯里,表面的平静下隐藏的是无尽的杀戮与鲜血,“我原本生活得非常好,是你们的出现害我沦落至此。经历了伍德伯里和安德莉亚的事情后,我失去了所有,米琼恩刺瞎了我的眼睛,安唆使安德莉亚谋杀我,然后把伍德伯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害我差点死掉,若不是房子里装肥料的陶罐,我已经去见我的女儿了。”
说实在,他真是冤枉我,但冤枉我也好,由少数人承担所有的怒火好过多数人受到牵连,至少短时间内,总督的目标还是在我和米琼恩身上。
“我并没有说这可以轻松实现,事实上,这比我们站在这里互相开枪要难上一万倍,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有时候我觉得瑞克蛮适合做心理辅导工作的,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动摇了总督手下部分人的立场,而总督誓不罢休。
“我们没有,你们有。”
“你为什么不试试?伍德伯里每个人刚来的时候都不适应,和我们之间存在隔阂,但是时间带给我们的是和平,是安宁,你也可以。我们既往不咎,不会有人员伤亡。”
“我试了,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尝试,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知道我想做什么,并且我正在做。我明确地告诉你,安和米琼恩今天必须死,我不仅要杀了她们,我还要把她们塞进充斥着恶臭味的肥料罐子里,手跟脚都挤得变形。”
谈判彻底破裂,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瑞克也表明态度:“我们不会交出任何一个同伴,你想都别想。如果你要打,我们会拼死抵抗,就像你刚才说过的,枪声会引来更多行尸,它们攻击你们和我们,大家都会死。”
总督跳下坦克,接过手下递来的刀,架在了赫谢尔的脖子上:“我说了,把安交出来!”
“你为什么要揪着过去不放?所有现在活着的人,所有坚持到现在的人,为了活下去,我们都不择手段过,但是我们依旧可以回头,我们还没有走得太远,我们还可以回头,我知道我们都是可以改变的。”瑞克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这一番话只对正常人有效果,但总督是不正常的变态,丧失了为人的同理心,听不懂瑞克在说什么,只知道今天要有人在他手上。
瑞克确实无计可施,主动权在总督,除了站在围栏边等总督又一次打响战争的“第一枪”,他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担心的事注定会发生。
“够了,我在这,让他走,我来当人质。”
不会发生的,赫谢尔不会死,我想到了办法,虽说有点冒险,却值得一试。
总督一行人的枪纷纷对准我,我举双手过头顶,径直走向他。他的左脸有一条从眼尾到下颌的伤疤,那是达里尔的杰作。
“找到你了。”他阴恻恻地笑着,移开了赫谢尔脖子上的刀,示意手下缴了我的武器,我当即反抗,要求他先放了赫谢尔,不然我会饮弹自杀,好叫他失去折磨我的乐趣。
这一招果然对他有用。
他说,他要先挖出我和米琼恩的眼珠,然后用刀在我们脸上刻满血痕,接着用钉子将我们的手脚钉在一起,把我们放进恶臭的陶罐里,等待流血至干涸。
他最好有这本事,不然他将死得比这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