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地面开裂,冰墙崩塌,身边的谢逢殊惨白着脸推她:“快跑,别管我……我死后做了鬼再接着缠你……”
八尺二的男人,她扛起就跑。
谢逢殊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女人扛在肩上,甚至忽略了腹部还在流血不止的事情。
她骨骼和肌肉到底是怎么生长的?真想剖开来看看……
山洞中轰隆作响,幽荧就近闪入一处冰?,确认四周无落冰碎石后才放心躲藏于此。
这里可活动的空间并不富裕,得两个人挤一挤。
她把他放下来,一把扯掉束发的带子叼在嘴里,俯下身,手脚麻利地扒开他的衣襟,给他腹部伤口包扎。
她处理的手法上毫无温柔可言,他感觉她好像在处理一头猪一样,轻轻地叹了口气。
因失血导致头有些发晕,再仰面望着她神情专注、一心为自己包扎的样子,心口狂跳如擂鼓,几近窒息。
她青丝如瀑,几缕垂落在他面颊,很是惹痒。
他两只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以虚弱的语气道:“冷。”
幽荧直接无情揭穿:“我给你附了幽火,冷个屁。”
说罢,她挣扎了下,身下的男人连忙喊疼,让她不要动。
他把头挨着她颈窝,在她耳边磨叨:“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这么凶。”
幽荧忍住了想要殴打他的冲动,坚守自己内心基本的仁义原则。行吧,姓谢的这家伙刚刚确实是替她扛了一下才会受伤的,这会先不跟这丫计较。
“我看你对那个瘦竹竿、还有那个毛头小子,都温和得很,偏偏到我这就冷得很。”
她白他一眼,“得了吧,你比不上他俩一点儿。”
“对你这个无赖,本姑娘已经够善良了。”她故意冲着他耳朵里说,真想震聋他。
谢逢殊只闻到她鬓发的香气,还知道她不小心贴在他耳骨上的唇珠是软的。
比不过他们在她心里的地位没关系……只要他们都死了就没人和他比了……是不是,我的好姑娘……
腰上的胳膊箍得越来越紧,幽荧提醒他他装傻后就懒得跟他掰扯,之前消耗不少体力,现在也有些疲倦,便放松了警惕,把他当成靠枕,合上了眼睛打算眯一会。
他肩和胸练的还不错,躺着倒是很舒服。
刚刚她扒开他衣服时,好像在他胸口那看到了什么东西。
像是莲花的图案……
她正冥思苦想那诡异的莲花纹到底是什么玩意,却不知谢逢殊已经悄悄凑到她脖子那,张开了嘴——
脖子一阵刺痛,她惊觉他居然在很用力地咬她,而且已经咬破了皮肤,还能听见他吸吮自己血液的吞咽声。
她撑起身子,扼住男人下巴,他因失血变白的唇此刻却嫣红漂亮,她怒呼他大名,“谢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