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喜欢问‘为什么’呢。”爱普利变回了平时的笑容,“我想做就这样做了。或者说,对你感兴趣才会想要见到你更多的表情。”
“就是这样吗?”
“……”
“只是这样吗?”
“……”
“嗯,我理解了。”
“……”
“那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只剩下麻木的发问。
“我想看看你恨我的样子。”爱普利捧着他握住匕首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来,试试杀了我吧?要饱含恨意的那种。”
随着爱普利身体前倾的动作,刀尖刺破衣服,没入肌肤——这种手感,库洛洛并不陌生。
森林雨夜那场处决的种种细微感受,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深处。
无论想要思考什么,此时都变得无比艰难,他无法再思考爱普利的逻辑,完全沦为牵线木偶,机械地跟随爱普利的指引。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提醒他,理解爱普利,就会彻底跌入疯狂的漩涡。
原来他还没有疯掉吗?
啊。
或许吧。
至少他还能听清爱普利说的话。
“真遗憾。”爱普利松开手,匕首便从库洛洛无力的双手中滑落,掉到地上,“你还太小,是我操之过急。”
“别哭,这其实是个玩笑,一场噩梦,哈哈。”
爱普利屈起手指,用指节温柔地拭去库洛洛眼角的泪珠,库洛洛湿润的睫毛在她指尖微微颤动。
狂风暴雨撕碎了蝴蝶的翅膀,它飞不动了。
万一能重新起飞,也得是多年以后。
“还是等你长大以后再见吧,我亲爱的小库。”
“补充,是另一个长大后的你。”
跟着爱普利的拥抱一起,刀尖更加温柔地刺入了库洛洛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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