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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市集（第3页）

玲珑：……

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眼看人要崩溃，楚澄立马付钱，拖着心情各异的同窗去改换心情。

没有什么比赚钱更快乐！

于是他们转战珍宝阁。

年关人多，三教九流汇聚，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摊玩意儿吸引了大部分顾客。相比之下，走精品路线的珍宝阁，顾客反而不如前两次来的时候多。

楚澄和玲珑目标明确，刚一进门就直奔柜台。她们的老朋友——那位姓韩的资深小二，简称老韩，一瞧见两人的身影，立刻含笑相迎。

“我算着也该来补货了，姑娘瞧瞧这次要买什么符墨？”还不等人靠近，各色墨汁已经摆了一柜台。

玲珑看都不看，把东西一股脑推开，神神秘秘地掏出个小包裹往人面前一放：“你瞧。”

老韩愣了一下，带着疑惑解开包裹。里面是一沓叠放整齐、灵气内蕴的符箓，符文清晰流畅，品相极佳。

“呦，姑娘果真天赋异禀，这么快就能成符了。”

生意人就是会说话，三两句就把玲珑哄得眉开眼笑，说明来意。

听到他们不是来消费而是来赚钱的，老韩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淡了几分。

他拿起符箓一张张仔细翻看，又对着光检查好几遍，动作专业而挑剔。

翻了两遍，实在没挑出什么毛病，老韩只能叹口气道：“唉，姑娘的符箓，品相成色都没得说，确实是好东西。只是……”他指了指身后的货架，“您瞧，我这店里啊，各种品阶的符箓囤了不少，时间久的，进来两三年了都脱不了手。”

“姑娘这符箓都是基础符箓，各家铺子竞争激烈，利润空间也薄……”他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玲珑脸色。

玲珑自不露怯：“没事，你就给我报个价。”

老韩点着桌子道：“这样吧，看在二位是老主顾的份上，至多给你五灵石一张。”

价格不算高，但也在他们事先预估的心理价位之内。

楚澄和玲珑对视一眼，玲珑心领神会：“韩老板说这话就客气了，谁不知道您有面子，手里好货多。”

她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前凑，“我们这些小玩意儿，别的不说，质量稳定得很。日后都放在放在您这儿代售，日子久了，谁能不夸一句珍宝阁的品质。这才叫珠联璧合，互利共赢！”

老韩只是个业绩好的小二，充其量只是个掌柜，被他们左一声老板右一声老板叫得目眩神迷，一通夸赞下来唬得人面色红润，笑声清亮。

人群后，小心围观的詹初雨目睹全程，自然没错过老韩一系列的转变。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自觉往后挪了一步。

小师妹这嘴……可真厉害。

“罢了罢了，”老韩被哄得开心，又惦记着她话里的长期稳定供应，摆了摆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这丫头也不容易。”

他还记得玲珑来买启蒙书，掰着手指头一颗灵石掰成两半花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六块下品灵石吧，这就是最高价了，再多一张，我这柜台怕是要喝西北风了。姑娘若是有疑虑，也可先去其他家比比价。”

“韩老板大气。”来之前就商量好了价格，六块灵石已是赚到，所以玲珑也没多犹豫，小手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斩钉截铁：“行，韩老板是个爽快人，就按您说的成交。”

眼看基础符箓的买卖敲定，气氛融洽，楚澄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抛出这次真正的目的：“韩老板爽快，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除了这些我们确实还有点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