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跟踪的人已经来到了身后,伞面下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他俩怎么不走啊?在店外面站着做什么?”
“不知道啊,我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
“是觉得太阳太暖和了,想多晒一会儿吗?”
“我觉得,也可能是姐姐在给我们挑礼物呢。她盯着那幅最大的画,看了好大会儿了。”
“诶!谁啊?走路不长眼睛……”沈潜烦躁地转身,怒视碰到了他的伞的人,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哑了声音。
沈潜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见眼前的苍济和李拾虞并没有消失,只好立马换了副嘴脸。
“呦呵!好巧啊,你们俩也来买伞啊?听说她家的油纸伞很耐用的,而且还很漂亮呢!哈哈哈哈……挑一挑?”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装作无事发生。
李拾虞侧身弯腰,推开他身后的那把油纸伞,只见意料之中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往后缩了缩。
“星柔?你不是和他一起在俞家帮忙呢吗?”她收起油纸伞,放回到了桌子上。
“是啊,已经忙得差不多啦。”星柔笑得有些僵硬,顺手把沈潜往前面推了推。
沈潜尴尬地笑了笑,他收起伞,自认为很顺畅地转移视线。
“打探得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李拾虞简要转述,“陶清池死了,说是昨晚吊死在家中,还留了遗书。”
“啊!时间上这么巧?不会也是那个银朱干的吧?”星柔猜测道。
李拾虞与苍济对视一眼,觉得星柔的猜测有道理。
可若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了银朱的罪。
“我们打算待会儿去陶清池家看看,你们是要回俞家帮忙呢,还是要继续偷偷摸摸跟着我们呢?”李拾虞玩味地看着眼前两个调皮鬼。
从刚才被发现之后,他们两个的手就没停过。
星柔往前推沈潜,沈潜又往前推星柔。
又要鬼鬼祟祟地跟着,又怕挨骂。
“听从您的安排!”沈潜立马站正,表明自己的态度。
星柔见他服软,也跟着站得笔直,“听姐姐指挥!”
苍济虽没有说话,压迫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沈潜身上。沈潜只要一抬头,就被他盯得弱了气势,不敢顶嘴。
“若是不想留在俞家,就一起去吧。不用偷偷跟着的。”李拾虞笑弯了眼睛,温柔地看着星柔和沈潜。
星柔兴奋地睁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我们不去,哈哈哈哈……俞家总要有人在,才不显得奇怪。但是你们结束了之后,记得来接我们!”
沈潜扯了扯星柔的袖子,拉她往俞家去。
“倚江到底想不想去啊?我明明看他很感兴趣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