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吻她的力道忽然轻柔下来。
“他前女友订婚了,给他寄了请柬。”
她的思路为什么总是这么清奇?
除了闻家那位金光闪闪的小公主。
简直枯燥得令人发指。
梁怀暄那时候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岑姝在黑暗中倏地睁大了双眼。
包厢里一片黑暗,安静到只能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还有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岑姝起身出去找人,走了几步,看到梁怀暄和徐宣宁站在露台上抽烟。
这难道是什么新型的调。情方式……
岑姝被拉入一个焚香气息的怀里。
岑姝被吻得气息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溢出一声细微的呜咽,无力地在他肩上轻拍两下。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着。
她借着包厢昏暗的灯光打量他的脸,他闭着眼时候的样子还比平日里柔和许多,乌黑的睫毛低垂着,眉眼深邃,轮廓英挺。
“嗯?”
梁怀暄抬手扯下她挡在唇前的手,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没醉。”
他低声叫她:“岑姝。”
岑姝忽然想起被自己晾了好些天的Ryan,和他的饭还没吃上,是因为他在港岛玩了两天,又跟着他的朋友去了沪城玩了一圈,昨天才回港岛。
一个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的吻。
男人静静靠坐在沙发上,和此时包厢内热闹的气氛有些不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梁怀暄在顶楼有一间私人包厢,但向来只用作商务会谈,岑姝还从未去过。
话音刚落。
玩到一半,小宜注意到身边的岑姝似乎有些兴致缺缺。
……这个混蛋。
岑姝有些怀疑,“……真的?”
做人还是谦虚些好。
静谧的包厢里,此刻又只剩下两人交错的紊乱呼吸声。
梁怀暄:“……”
梁怀暄此刻力道大的吓人,如果不是因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恐怕真的要被吓到。
“啧,这牌没法打了。”徐宣宁突然唉声叹气,“好烦,孤家寡人看不得这种场面。”
他语气平淡地问道:“怎么了?”
“……我来关心关心你,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岑姝慌乱中脱口而出,“该不会在借酒浇愁吧?”
但所有问题,都在岑姝说了那一句“我不怪你了”之后,忽然觉得都没有必要再问了。
她低头一看,她的手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反手握住了。
“谁看你了?”岑姝耳尖发烫,强装镇定地反驳。
几秒后,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她扫了一眼,蓦地顿住——
她从前只觉得港岛第一难搞的男人是她哥,闻墨的脾气才叫做阴晴不定。
梁怀暄还没说的后半句话是——
岑姝立刻懊悔不已。
岑姝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被吻得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