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放倒在床上,一座巍峨大山压了上来,压得他喘不上气。不,准确来说这是一座火山,和他的腹部紧紧贴合,烫得他浑身颤栗……
……
翌日。
窗外炸起除草器运作的声音,嗡嗡作响,聒噪不已。
宋霭皱了下眉,缓缓睁眼。
视野由一片白雾渐渐转为具体的实物。
天花板,他房间的天花板。
每天中午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这个,宋霭已经习惯了,伸长胳膊打算找一下手机,后脑勺忽然狠狠刺痛了一下。
“嘶。”
宋霭痛得抱头呲牙咧嘴,正要思考昨天发生了什么,鼻腔又涌入一股奇怪的气味。
有点腥,夹杂着汗水和中药的味道,很难闻,但是很熟悉。
像……
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宋霭赫然睁大双眼。
我操。
像那天晚上和陆停云做过之后,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充斥的那种味道!!
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宋霭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连忙往床上的各个角落扫了一圈,没看到任何透明的橡胶圈。
还好还好,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翻身下床。
结果刚着地就差点跪下去。
我操。
腿怎么这么酸??
屁股也……
宋霭扶着床沿紧急爬了回去,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昨天难道又强迫陆停云做那种事了??
该死的。
再也不喝那破酒了!
宋霭躺在床边一边痛骂一边回忆,可惜他这次实在喝得太多,是真真切切的断片了,除了记得自己好像见过陆停云,其他半点印象都没有,大脑跟失忆了一样。
他找到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三人群没有动静,估计都还没醒。
昨天他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模子哥发的那句“你要去?”,除此以外再无任何有用信息。
紧急思索半天,没有找到任何可靠答案,反倒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宋霭干脆不再翻看,勉强撑着床爬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下楼看看情况再说。
这破除草机这么吵,也没法睡。
这样想着,宋霭先去找了套衣服穿上,因为刚才他身上只剩一条内裤!
然而刚系好裤腰带,准备出去,路过全身镜时,他又立马停了下来。
他穿的是短装,所以能清晰看到,镜子里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尤其锁骨和腿部最多,密密麻麻,简直没法看!
疯了。
陆停云昨天肯定疯了!
他属狗的吗?咬这么多口?!
宋霭有点崩溃,转身换了套长袖长裤,谨慎到连衣领最上方的纽扣都扣上了,出门前还特地照了下镜子,确定一个吻痕没露,才勉强满意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