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邪魅一笑,抱着云舒滚上床榻。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待到后半夜,云舒几乎脱力,连身下的被衾都抓不住了。
薛恒说到做到,让她深深体会了一番,她也从一开始的不肯屈服渐渐败下阵来,直到筋疲力尽。
可薛恒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恨极了,深知薛恒想要她彻底臣服,不达此目的誓不罢休,便用最后一丝哀求:“世子,世子,你饶了奴婢吧。”
话音刚落,便被薛恒狠狠堵住了唇瓣,接着大脑一阵空白,她窒息般颤抖着,许久许久才平息下来。
事后被薛恒捞进怀中,盖上锦被,慢慢回魂。
薛恒乌发披散,汗水津津,眼中聚着一层薄雾似得,朦朦胧胧。他低头看了看肩头殷红的抓痕,刮了下云舒秀挺的鼻梁道,“怎么跟小猫似得,急了就抓人。”
云舒闭着眼,一句话都不想跟薛恒说。
见她不说话,薛恒勾唇一笑,贴着她的脸耳语了一番。云舒霍地睁开双眼,恼怒地瞪着眼前人,“你还是不是人?”
薛恒轻嗤,笑容玩味地看云舒。
他狭长的眸子烟雨朦胧,望着她的目光迷离却又轻佻,深情款款,足以将冰雪消融。半掩的锦被下露出薄肌劲腰,以及一双曲起的长腿。
此人当真生了一副好皮囊,从上到下都挑不出毛病来,但此时此刻,云舒与他亲密地躺在一处,心里只想着逃。
【作者有话说】
本章引用诗句出自元稹《会真诗》
第27章027
◎一家团聚◎
“怎么瞪着我不说话?”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薛恒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在想什么呢?”
肌肤黏腻,腰腿酸软,喉咙喑哑,云舒哪哪都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却又重重跌回薛恒的怀里,枕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心剧烈跳动着,炙热,有力。那是云舒此生都不愿触及的地方,忙抬起头躲开,却被薛恒狠狠压了回去。
“别乱动。”他嗓音慵懒的命令道,“就这样躺一会儿。”
云舒身体僵硬的和他抗争了一会儿,便妥协了。
她才在他强势下妥协了一次又一次,何必事后逞能,惹他笑话。
见云舒乖觉地躺在他胸口不动,薛恒这才满意地笑笑,闭住眼一下一下地摸着她顺滑的头发,“你可想清楚了?”
云舒湿润润的眼睫颤了颤,“世子要奴婢想清楚什么?”
她装糊涂,薛恒便也不把话说破,只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称为奴婢,你不再是奴婢。”
云舒暗自冷笑。
不是奴婢是什么?之前她在床外伺候,如今在床上伺候,都是被薛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罢了。
她有心争辩,奈何没有力气,且薛恒定然会怫然大怒,便闭上眼道:“我累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薛恒将她放在枕头上,又替她掖好被子,接着穿上中衣翻身下床,“要不要叫文妈妈进来伺候?”
云舒摇摇头,不愿再说什么,沉沉睡了过去。
后半夜,薛恒在书房里忙碌,云舒昏昏沉沉睡到天亮。
晨起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陪着薛恒一同用早膳。
薛恒已然换上了一件暮云灰彩晕锦直裰。这衣服布料上乘讲究,工艺复杂,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熠熠,十分耀目,衬得薛恒越发地眉眼如画,俊美出众,仪表堂堂。
见云舒走了进来,他展颜一笑,道:“过来用膳。”
云舒低眉顺眼地坐到了薛恒的身边。
她穿着水红色芍药纹齐胸襦裙,臂间缠着柔软顺滑的披帛,头发挽成垂云髻,只戴着一对珍珠掩鬓作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