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邶被派来蛊惑沈敬隳不就是为了窃取蓝海世纪的机密吗?
就连燕杭在见过沈敬隳之后也立刻意识到了她手握整个蓝海世纪的命脉,从此即使碰壁,也再也没有寻找过其他的目标。
沈敬隳有这么说的权力与底气。
谭邶在这一方面无法反驳她,但说着说着,又忽然觉得沈敬隳跟那位之间的问题明显不仅限于此——因为他的存在。
谭邶自己吓了自己一下,又噎了一下,才紧绷绷地问:“……冒昧问一句,您跟那位现在是……已经结束关系了?”
这问题确实冒昧了,问出口的那一霎那,谭邶已觉后悔,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大卸八块的场景。
不过还好没有。
大概沈敬隳真的很困惑,真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所以尽管沉默的时间变得更久了,也还是回答:
“这是不可能的。”
谭邶松了口气。
他心想,既然沈敬隳问他了,想必就是要他说点有用的。
也正好,仅仅是从那一天看到她和周赦炀在桥上追逐、被逼停看来,他也确实有想说的。
沈敬隳太难以捉摸了,即使面对一份认真的感情,旁人也时常感受不到她的真心,也许精英式的教育造就了她,却也使她缺失了对真挚的表达。
谭邶提了很多建议,沈敬隳很多时间都是在可有可无地听,直到谭邶说到他能想出来的最后一点时才出了声。
“报备?”
沈敬隳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我报备?”
“我需要向谁报备?”
“……”
谭邶礼貌微笑着,“我说的这个报备不是下属向上司的报备,是伴侣之间的。”
啊……这叫报备啊。
沈敬隳陷入了回忆。
周赦炀确实常常同她说这些,尽管在出任务的过程中无法联系,但他只要出完任务回到泰偭,便同她说他到了哪里,一不接近异性,二不在外面喝酒。
他也确实做得不错,在波塞冬2号上是完全可以看出来的。
“您外出公干或处理工作,或许应该常常向那位报备,伴侣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比如说您这几天跟我出来,就需要向那位说明。”
谭邶说是这么说着,但其实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沈敬隳行事保密度太高,根本不像是会信任谁的样子,他也不知道那位在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只能假设她是真心。
沈敬隳思考了一会。
不过谁也弄不清楚她在思考些什么,只知道当她站起身来,便挑剔地评价道:
“勉强算有点用。”
过了一会撂下一句,“想要的东西就说。”
谭邶已经看开了,这次不再肉麻地说什么想要陪在她身边,而是直截了当地“狮子大开口”:
“想要您在濉海那几套沿江的大平层,还有环球港所有奢侈品店的vic。”
沈敬隳根本不耐烦听完,在谭邶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出了城堡一层的大厅,踏上通向楼上的台阶时无所谓地耸肩:“Ok。”
达维恩正站在二楼的房间外等她。
“……”
谭邶当即意识到自己要少了,但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
——他从来没遇到过身价像沈敬隳这么高的人,连向她索要礼物都想不明白该是什么样的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