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过分,伸手推他肩膀:“你不要发癫。”
沈南希骂得有气无力,尾音却被他刻意放慢的动作扯得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梁泽谦放缓了节奏。
她斜着身体瑟缩着躲进角落,头被盖住一半,声音闷得像要窒息:“没力气了……这次我真要清心寡欲。”
“鬼扯。”
幸好他没有继续说下来,把刚才的一些攀附的动作叙述一遍。不过男人总是在这件事上出奇的想扮演高一等的角色。
沈南希懒得理他,只将脸埋进他肩窝,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荒唐又安心。
这算什么豪门恩怨?分明是两个疯子在泥沼里互相纠缠,却偏要装作衣冠楚楚的模样。
床头柜上的座机第三次响起时,梁泽谦终于松开了她。
大概百分之八十二的尽兴,梁泽谦还是起了床,下着大雨大半夜打电话,除了梁富荣没人敢。
沈南希看着他果身站起,随后裹上浴袍,忽然小孩子玩闹一样伸手扯住他一片衣角,又触电般松开。
男人回头时,她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只露出半只泛红的耳朵。
直到梁泽谦走出客厅,沈南希才解开松松垮垮的领带,发现手腕已被勒出红痕,嘴里骂了几句:“衰人!勒到老娘喘不到气了!”
第18章我的也是你的
不明白大半夜梁富荣叫几个儿子的癖好是什么,真的很想骂梁泽谦“白天扮乖仔,夜晚就变禽兽。”
刚才被死男人顶得头昏脑涨,眼泪都出来,越推他越癫,现在还能回想到自己湿润的声响混杂着雨水声,空气重都荡出羞耻感。
沈南希彻底软烂在床褥间,特别想让梁富荣知道他这个“老实仔”实际是个怎么样的人。白天在长辈面前装温良恭俭,夜晚欲念上身,真是吓死人。
她正想下床找水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梁泽谦压低的说话声:“爸爸,我无所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南希立刻竖起耳朵,身上使不完的力气,光着脚丫蹑手蹑脚贴到门边。
透过门缝,她看见梁泽谦背对着房门,白衬衫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连袖口都熨帖地折好,哪还有半点方才床上的狂野模样?
“今日看你面色好差,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叫她多体谅下。”梁富荣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不然我去说。”
沈南希气得翻白眼,无声做口型:“弱你大爷!刚才差点被好大仔搞到散架!”
当老豆的大半夜担心儿子的身体,还冒着雨前来,真的够疼爱的,这么大还当细路仔宠,还说什么“不受宠”,统统是假的。
不知道几时,梁泽谦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听够没?”
沈南希吓得往后一退。
梁泽谦推门而入,顺手反锁,方才那副恭顺模样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偷听别人讲话?”他单手解开衣服,“梁太太好家教。”
沈南希抄起抱枕扔过去:“你是同我装模作样吗?刚才谁在那儿说‘要跟紧我’?转头就跟爸爸说什么身体弱。”
梁泽谦接住抱枕,压根不接这话,淡笑:“原来太太中意我凶啊?早讲啊。”
他一把将人抱起滚回床上,抽着皮带一副刚才根本没尽兴的样子,“明天我跟爸爸说,太太嫌我不够卖力。”
“”她抓起枕头想捂住他的脸:“梁泽谦!你要脸不要!我一定要揭露你这个小丑行为。”
枕头瞬间被扯开,“别人不会信你。”
她望住他眼底恢复如初的平静,气得牙痒痒。“怎么不会?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他浅浅一笑,耸耸肩,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
沈南希是名声不太好,嫁过来属实梁泽谦委屈,所以任凭天花乱坠没人相信。
一晚上气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沈南希在他起床时踢了好几脚,迷糊中瞪了好几眼,坚决不肯早起和公公婆婆吃早饭,原因让他自己想。
梁泽谦今天多睡了一会儿,起床很快离开要忙祭祖流程。
沈南希是完全不懂这种事,很怕出错了丢人,丢人这种事她会记一辈子,每次想起来都会尴尬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