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真的和佛祖观音发誓需要清心寡欲,是一定要遵守承诺的。
她往后缩,背脊抵上床头软垫。
梁泽谦眼尾微挑:“同神佛发誓就有用?我听人讲诚心忏悔,要身体力行赎罪。”
“身体力行”四个字格外的重。
他已在慢条斯理地解纽扣。
沈南希急道:“今天外面没人偷听吧。”
梁泽谦脱下上衣,将她压进被褥:“或许一会儿就来。”
“你发癫!”她惊呼。
“上次咬我的时候,不见你斯文?”他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不如叫大声,等梁泽峰都听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沈南希:“”
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小心眼的!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沈鸿提了几句吗?至于这么计较?
这些天都没看出来在意悔婚之前的事,这时候提这事!
床头柜的座机忽然作响,沈南希偏头去够话筒,却被梁泽谦咬住颈侧:“不准接。”他混着喘息的声音带着命令,“你只需看着我。”
沈南希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演戏上瘾了,还是故意捉弄。慌乱中摸到枕边发卡,刚要举起,便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梁泽谦望着她:“还想扎人?”他俯身含住她手腕内侧,轻磨牙齿,“这次换我咬回来。”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今天白天还是好天气,此刻却雷雨交加,可见上天是为了惩罚她内心深处想要享受这场情事,故意提醒。
沈南希面红耳赤,用被单挡住半张脸:“你、你别这样,我头先真的同菩萨讲要清心寡欲的啊。”
梁泽谦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咔嗒"一声响:“傻女,菩萨哪有得闲来理夫妻床笫之事?”
俯身时,沈南希瞥见他锁骨旁未消的牙印,听他说道:“还在痛呢,你说怎么赔?”
“关我鬼事!”她本能想躲,脚踝却被他捞住住,掌心的温度烫得像是带着电流,连声音都变了调:“我要怎么赔呢,反正菩萨会怪罪你这个痴线的!”
“痴线?”梁泽谦低笑出声:“咬人时没见你端庄矜持,横竖戒已破了,不如尽兴。”
沈南希:“”
一声巨雷炸响,沈南希惊惶望向窗户:“阳台窗好像真的没关——”
“过度操心、管太多,先赎罪。”
“赎你个死人头!”她急得爆粗,“你不是要教我祭祖流程吗?”
梁泽谦却充耳不闻,咬字含糊:“现在就是提前练习怎么样‘跟紧我’。”
沈南希被力道吓到了:“等等!窗户真没关”
该死的窗户,明天就卸掉烧柴!
梁泽谦快被窗户弄的不耐烦不做君子了,直接掐住她的下巴不让说话。
闪电掠过,将他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他嘲笑:“说要清心寡欲,怎么心跳快到像擂鼓?”
废话,谁这么弄不会心跳?那还是不是人了?
沈南希什么话都说不出,有一点是对的,的确知道了什么是“行衰运”,不知是因为她的“清心寡欲”刺激,还是不舒服自己和梁泽峰说话,总之今天格外的不客气。
让她又羞又恼,却也渐渐沉沦在这令人窒息的亲密中,什么鬼话花话都说得出口。
老黄牛,打桩机,非洲狮子发癫都没你癫。
倒是他闷葫芦一样,开头讲的多动人现在都沉闷,任由沈南希放纵,只专注于她的反应。
今晚的确行了大大的‘衰运’。
那就暂时忘了对菩萨发的毒誓吧。
末了迫使仰起头与他对视,大半夜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不知做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