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南希穿好校服准备出门,梁泽谦看了许久才答应:“好,今天明天不住这里。”
沈南希心满意足,踮脚亲了亲他的脸。
梁泽谦大概预判了她垫脚的动作,趁势伸出手臂拐住她的腰:“在学校要好好读书,知不知道?”
沈南希被他搂住腰身,身体顺势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歪着头调皮地说道:“知啦知啦!梁生不要成日担心我,倒不如操心下自己。”
话音刚落,梁泽谦猛地掐了把她的腰身,沈南希“呀”的一声跳开,耳尖红得通透,瞪着他说:“还说你不是豺狼,出门都不安分。”
梁泽谦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她身上剪裁得体的校服。
沈南希下意识防御动作,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下跑:“我赶时间,不和你讲话了!”
若拉准备的早餐保温盒已经放好在袋子,她提起袋子,看见正在吃饭的梁富荣和梁泽峰,点头打招呼:“爸爸,二哥,拜拜。”
梁富荣放下碗筷,皱着眉头问:“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吃完早餐再走。”
沈南希尴尬地笑了笑,摆摆手婉拒:“不用啦爸爸,我赶着去上课,等会儿要塞车,以后我会早起的。”
许久没上课,估计都生疏了,她很快跟着司机离开,顺便翻开了课本,预习要学什么内容。
她刚走,梁泽谦就走下楼,和父亲点头后,三人谈起祭祖的事情。
梁泽峰回国挺快,模样依旧苦闷,想必没追回女朋友。
梁泽谦坐下来捞起瓷汤匙,轻轻撇开碗面上的油花,语气淡得好像在说闲话:“爸,我想和南希早些过去佛山安排下,太晚怕时间不够。”
梁富荣点点头:“说真的,今年祭祖规矩要严格些,不少亲戚从国外回来,不能失礼。”
梁泽谦应了一声。
梁泽峰转动手里的烟支:“爸说得对,尤其是祭品方面,听说祖屋附近那家老字号烧腊店换了师傅,味道大不如从前了。让三弟和弟妹早点过去也好,年轻人脑子灵活,说不定能让祖宗们尝尝新花样。”
梁富荣皱眉:“祭祖讲究传统,乱搞新花样,难道是想让祖宗怪罪?”
他侧过头看向梁泽峰,说道:“你好好做自己事就行,这些不用插手。”
梁泽峰闻言继续抽着烟,一副生无可恋失恋就失去人生的状态,“爸说得是,不过祭祖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多上心。三弟平日里只爱看书、写字、望向天文物理实验什么的,弟妹又是新来的,我怕他们顾不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梁泽谦的反应。
梁泽谦没什么反应。
梁富荣将烟斗在桌角敲了两下,烟灰簌簌地掉落:“要不要操心我心里有数,你先管好自己公司的那些烂摊子!”
话音刚落,梁泽峰就把烟头按灭,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请帖推过去:“刚刚收到英国分支机构的邀请,祭祖后有跨国酒会,到时候带上弟妹去长长见识?”
梁泽谦依旧不回答不说话,自顾吃着饭。
反正平时都是这种死出的人,不接手不给面子,反而大家都习惯。
兄弟俩感情也就那样,什么面子不面子,没有的事。
三太让人端来一些水果,坐下后一直夸佑仔最近多乖。
等任淑珍啰嗦完,梁泽峰拎起请帖轻拍桌面,发出“啪啪”脆响:“爸,三太都说佑仔乖,不如带他一起去酒会?小朋友见识下世面,将来接手家族生意也有帮助。”
梁泽峰继续说道:“听说佑仔最近在学琴?不如等祭祖完,我请个意大利老师回来?让我们家也好出个钢琴家。”
三太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到了一堆,连忙推辞:“不用这么破费!”
完全没听出来是反话。
梁泽峰笑道:“学琴总好过打架斗殴,说不定改头换面让阿爸大吃一惊。”
任淑珍这才听出话里有话,却没失态反驳,只笑着说:“老二这么有闲情?不如多关心下自己的绯闻女友。听说黄小姐最近和一个外国男人关系很亲密?怕是要结婚了。”
这是今天报纸头条。
梁泽峰追妻不成,前女友已经和外国男性朋友亲密搂在一起。
今天这场阴阳怪气完全是因为气疯了,发泄到其他人身上。
梁泽峰听到任淑珍的话,手指紧紧攥着请帖,纸边都卷出了褶皱,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太消息可真灵通,不过这些报纸上的八卦,还真信?”他转头看向梁泽谦,故意拉长语调,“听说弟妹学校*有个男同学,整天借笔记给她?”
这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何况沈南希模样出众,追求的人多,借笔记的人自然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