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乐极了。
孟商尚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个木雕不至于让她乐成这样,但也不受控制地跟她一起笑出声,“怎么了呀?”
“想知道啊?”姜若淇问他。
孟商点点头。
于是姜若淇就模仿着那位犬类分析师的语气把话说了一遍。
孟商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问:“所以你在看小狗道歉呢?”
“是的,”姜若淇举着手中的木雕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加以肯定,“表现极佳。”
孟商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介意她的愉悦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有说过吗?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孟商瞧着瞧着,觉得自己真的长出尾巴,生怕她看不见,正在拼命摇动。
“你喜欢就好。”孟商说,又觉得这话有歧义,立马指了指她手里的木雕小狗。
他仍在进行道歉的流程。
“我已经原谅你,”姜若淇谨遵程序,接着问,“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点,“孟商说,“网上看到的。”
“我那些专辑版权都没咯,我现在没有收入,是无业游**若淇故意走近几步,果然看见孟商眉头紧皱。
“以后你的这个民宿,我们全家都会努力帮你。”孟商当即表态。
“心疼我没收入吗?”姜若淇问。
孟商不回答,又看了一眼她
的手。
“可是我刚拿到了巨额保险。”姜若淇毫无预兆地说。
“你不用担心,我会……嗯?”孟商正处于全自动安慰状态,满脑子只想让她安心一些,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时,话也就被咽了回去。
“所以我还是比你有钱,”姜若淇扬着下巴发号施令,“你也不要继续内疚。”
居然光明正大地炫耀起来。
孟商笑起来,“财不外露啊。”
“你是外吗?”姜若淇看着他。
她说得太自然。
孟商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了一下,却消解不了那些扑面而来的困惑和柔软,也无从揣测,以至于回答不了。
简称:呆住。
“孟商啊。”姜若淇低声喊他。
“嗯?”孟商喉结滚动,发出一个意义模糊的单音。
“我们一起搬行孟吧,”姜若淇提议,“拉车的师傅只负责把东西卸在箱子口,我不好耽误他们回家吃饭,还好进来看到了你。”
又是这种话,这种容易让人多想的话,孟商感觉大脑变得钝钝的,把话回味一遍,这才注意到重点。
行孟?
他立刻走出院子,果然看见巷子口那堆箱子,大大小小,几乎遮住整个巷口。
不像行孟,像是搬家。
“这么多东西啊?”
姜若淇见孟商不语,怕他动些什么心思,连忙坐支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解释道:“我不是跟你发牢骚啊,只是单纯想跟你出去玩。”
“你知道我这人最怕那些麻烦了,不要觉得我是在安慰你,或者有什么是你没做到,听到没有?嗯?”
孟商视线灼灼,锁着姜若淇的腰,稍一用力人就趴上了自己胸口。
她不得回应,虽在自己怀里不曾挣扎,却气鼓鼓地拿手戳他胸口。孟商有种难言的渴望,拥抱、贴近,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拥有姜若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