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谈丹青一声不吭,他也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她每次对他说走开,其实是想他留下来。
他觉得谈丹青的身人本已经够滑了,指尖根本立不住。
但直到再慢慢下移时,才发现另一个地方才是真的又滑又腻。
他对女性的了解仅为纸上谈兵,有理论知识作为基础,但却毫无实践经验。于是他的手指一知半解地缓缓动作着,半是遵循本能*,半是探寻研究。
学习天赋体现在方方面面,他很快就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他很快明白了水珠的来源,明白了谈丹青身上香味的来源。那不断牵动他神经的始作俑者的成分,全部来源于此。那么这个地方算生命之源吗?念头一个比一个下作,一个比一个边台……
他的严谨学习,对谈丹青却是一种残酷漫长的折磨。她好像被吊着,不上不下,眼前一阵阵冒出白光。每次快要吃到了,他就又立马退出去,似乎在反复实验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你……你到底,你到底会不会?”谈丹青涨红着脸。
她斥责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像是被闷在喉咙里,呼吸不过来,带着惹人可怜的哭腔。
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应该立刻停下来,然后轻言细语地安慰她一番。但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道德和理智永远比不上邪念和本能。他反而故意想弄得更重一点,再重一点,好让她在耳边啜泣的声音更嘹亮清晰。
谈丹青被折磨得恨不得要去咬他,她一口又一口咬在绪东阳的肩膀上,咽下那些声音,“你,你要是不,不会,就,就给我……下去……啊,呀……”谈丹青语不成调。
手心里的水流越来越多,从掌心往下淌,每个指尖都是。她脸上也是水,哭出来的,流出来的,他不小心摸上去的,一片狼藉。她想躲开他,于是他手掌按在她扭动的月复上,轻而易举地按下那痉。挛似的扭动,在入口抵上了自己的木仓。
“你,你怎么……”一阵毁天灭地般的颤抖结束后,谈丹青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都已经结束了,他怎么才刚开始?
他吻着她缓缓前行。
相互碰触的刹那,他猛地睁开眼。
那阵尖锐的触感,仿佛一场夏天的海啸。
他似乎在这一刻之前,一直是一具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在没有色彩的人间里流荡。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恢复了五官,能看到、能听到、能嗅到。
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顺着下颌,砸在谈丹青的身上。
她好像在发光。
溶溶月下,暖玉生烟。
手指按压月复部的起伏。
摸着剧烈发抖的盆骨和肋骨。
眼睛被蒙了一层红色的膜,看什么都是带血色的。
耳膜里是气压失衡般的一声哨音。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幸存在混沌的台风眼之中。
绪东阳觉得自己今晚在尽力控制,缓步前进。
然而这一切在他视角中的所谓温柔和体贴,对谈丹青而言却是一截坚硬的木桩,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反复嵌入。
他越慢,这种难以形容的摩擦感反而无限拉长。
上面的棱角、血液静脉和体温。
全都深深地拓印进来。
每一次都一拍即合,完全吸纳。
“我做对了吗?”他还在她耳边问她,牵她的手,引到水源口,“是这样吗?”
谈丹青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泪眼朦胧地挤出一句恶言恶语:“不,不对,处男就是麻烦,菜菜死了……”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绪东阳,他在她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但似乎很快觉得自己咬重了,又改为慢慢地恬舐:“到底谁比较菜?你比较菜吧。”
“才没有。”
“那你抖什么?”
“没有。”
“嗯,一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