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呢?他等待了太久蛰伏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终于看到了雾蒙蒙的前方出现允许通行的绿灯,于是毫不留情地将油门一踩到底。
他搂紧谈丹青因无力不断往下滑的腰,然后将她抱上洗手台。
她轻轻惊呼了一声,身体往后仰,后背抵上了一大片冰凉的镜面,仿佛跌进爱丽丝的仙洞里。
他一手依然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强势地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更近、更深地迎合自己。滚烫的舍撬开齿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长驱直入。残留的葡萄甜香、雨水的微凉气息、和他身上清冽干净的雪松味道,彻底交融、发酵,酿成令人眩晕的烈酒。
狭小的空间里,氧气变得更加稀薄珍贵。混合着唇舍的濡氵显声响,令人心跳如鼓。
耳膜嗡嗡作响,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她似乎模糊听到他们的朋友同事就在隔壁包厢嬉闹。
“小谈总似乎一直没回来。”
“是去拿东西了吧?”
“应该是为了让我们放得开!”
“哈哈哈哈!再来。阿晏,你要去哪儿?”
“去放水啊。”紧接着是方晏的声音。
他皮鞋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这个房间是卫生间吗?”
“咚咚,”门板被叩响。
“外面,有人……”谈丹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唇边,像一场又一场小型飓风。
绪东阳一边吻她,一边用黑黢黢的眼睛暗沉沉地瞪她,示威似的说:“让他滚。”
“什么?”谈丹青被觉得自己整个人此时都浸在水里,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绪东阳的声音也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让他滚回广州。”似乎单纯让他滚不够解气,绪东阳几乎是恶狠狠地又补充了一句。
谈丹青从热烈的吻中偏了偏头,笑得发出几个气音。她抬手抓住绪东阳的耳朵,揪了揪。他耳朵根有点软。
“你怎么这么坏啊?要人家滚就算了,还要人家滚回广东……这儿你开的啊?”
他对她的宽容心怀不满,又俯身吻她。这次故意啄她的唇珠。将她唇上那块精致的车欠肉口允在齿间又磨又咬。
那处最每文感的软肉被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着,带来一阵酥麻的电流。
那感觉像被细密的电流同时贯穿了神经末梢。
刺痛里夹杂着难以形容的欢愉。
门板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
她紧张到极点,想挣开,可绪东阳宽大的手指全强硬地将她的挣扎按了下来。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使她将头昂起来,然后继续往深处探索着。
这样下去真不行,他们会被发现的。
可另一个念头同时升起——那就让他们发现吧。
“打不开,应该是杂物间。”门把拧到一半,便被卡住了。
“走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门外的人终于走了。
“门你提前锁了?”谈丹青气喘吁吁地质问。
“对。”绪东阳很不高兴谈丹青一直分心。他一会儿用齿尖细细地刮蹭柔软的嫰肉,一会儿又一整个裹覆住重重地口及。谈丹青招架无能,渐渐也忘记去纠结门外的事。
包厢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门板另一侧越来越安静。
有服务生推着清理车经过走廊。
绪东阳终于放开了她,两个人倚在洗手池上,额头碰着额头。绪东阳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后脖颈,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最后用指腹揩掉她嘴唇上的水。
他处于半餍足的状态,解了馋,但是还没解饿,于是满足地抱着他的大餐,准备待会儿回去了再继续。
谈丹青也从被绪东阳搅迷糊的神志里回过神来,这种靠在一起的感觉挺好,又安全又安定。
她缓了一会儿,双腿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