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ine与威廉姆斯在尝试对轮中发生严重的追尾事故,前车失控直接撞上安全墙,后车剧烈甩尾直接在赛道上画起死亡甜甜圈。
尽管克莱恩反应速度主动将车驶入砂石地以避免碰撞,但彻底失控的威廉姆斯却还是直直向他冲击而来,直接折断赛车前翼,受余波影响某个瞬间克莱恩的赛车几乎彻底腾空,重新翻转后于前车一同撞上安全墙。
碎片在场上飞扬,赛道被彻底污染。砂石地上硝烟四起,两台赛车目前的情况均无法看清。
领先一圈的19号巴伐利亚因这场天降横祸刹停在了砂石地,比赛出示红旗暂停——然而无论是迈凯轮、兰切斯特还是法拉利,均已经从克莱恩的身边飞驰而过。
他的无线电迟迟没有传来,所有情况都不得而知。
这是应开澜从未预料到的比赛走向,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然下坠,她却必须努力维持镇定。
无由想起曾经在小艇上,他说起过的比安奇的事故。
应开澜从转播画面将头偏向身旁,比赛结果她已无暇关注:
“你们为什么不立刻询问Theo有没有事?”
“StopfxxkingstaringatyourbullshitdataandturnoeamradioNOW!”
「停止关注你的那些破数据,现在立刻打开无线电!!(脏话拉满版)」
明明已经努力维持语调平稳,应开澜却还是不可控地有些失态。
此刻她对一切都感到费解,为什么P房里到处都是克莱恩的工程师,却没有一个人在关心他的死活。
Ryan、隔壁兰切斯特组的工程师,一同抬头看向应开澜。
坐在应开澜身旁的比赛工程师似乎被她的反应吓到,一人立刻打开无线电确认克莱恩是否平安,另一个人小声向她解释:
“Theo的避让很及时,从数据来看赛车也没有受到大的损伤,Halo系统会保护好他”
耳机里迟迟没有传来克莱恩的回应,应开澜心乱如麻,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语。
她不关心任何数据,她需要听到的是克莱恩的声音。
度秒如年的一段时光,她看到安全车、医疗车以及悬吊车均出现在了转播画面里。
硝烟逐渐开始消散,率先展露全貌的那辆威廉姆斯已经严重变型,车手看上去身体无碍,却迟迟没有从驾驶舱内出来。
摄像头依旧无法确认克莱恩的情况。
应开澜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直到耳机内一阵尖锐的电流声划过,克莱
恩的声音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Uh,Kyla在看比赛吗?”
比赛工程师带着惊异的目光望向应开澜,没有料想到克莱恩开口的第一句是在询问这位中国赞助商。
人民币的魅力真的已经大到和生命同重了么?可是她都已经不再负责车队赞助。
工程师压下疑问,自觉地打开应开澜她耳机的语音权限。
“Theo”
“我没事,但是对不起,Kyla,我又搞砸了一切——都怪我,计划全都泡汤了。”
他努力故作轻松道。
明明无线电的转播质量称得上拙劣,可他沉重的喘息声却犹如近在耳畔,应开澜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已经在颤抖:
“我根本不关心你的什么破计划,我只希望你从驾驶舱出来时不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怪物。”
“确实是破计划——但我不能从驾驶舱里走出来,那样比赛就结束了。”
国际汽联规定,车手离开赛车时自动宣告退赛。
“什么意思?”
克莱恩没有在回答她。
在其他两名车手已经离开驾驶舱走向安全车,起重机缓慢吊起那两台威廉姆斯和Alpine时,那台前翼破碎的巴伐利亚却缓缓开动。
克莱恩驾驶着这辆堪称残破的赛车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他通过无线单平静告诉车队自己身体没有大碍,现在他要求进站更换轮胎和前翼——赛车底盘轻微受损,但可以坚持完赛。
当赛车工程师回应「copythat」时,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