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应开澜趴在了他胸口,并发出嘲笑:
“我很认真地在学啊,可是老师怎么提前下课了?”
“”
他久久沉默,在无声中收紧双臂,试图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虽然并未尽兴,观赛后的愤懑却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疏解,应开澜笑到肩膀发颤,故作善解人意:
“没用的,肱二头肌再发达也不能挽尊”
“是不是天气太热——我听说太热的时候性能也会大打折扣,要不你把剩余的那些冰块都留给自己用一用”
他的声音埋在她的颈窝里,绝望地替自己辩解:
“不是是我太想你了”
他一开始的动作确实很急,直到自己喊痛。但应开澜根本不信:
“听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只能聊天了——你今年多大了?”
如果是青训队车手那还年轻,如果是储备车手,那就什么年纪都有可能了。听他的声音年龄应该并不会很大。
“二十二。”
他轻声说自己今年二十二岁。
应开澜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会有这么巧的事么,小金毛不仅和自己同龄,也和克莱恩一样大。
在赛季初就打消的念头此刻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同在一支车队、同是德国人,现在连年龄也一模一样,所有信息的重复率都太高了。
心跳开始加速,应开澜忽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判断他们并非同一人的方法是草率而武断的。
——可是小金毛很多次的言语都在暗示克莱恩是他的同事,令她很早就默认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在这个时候脸盲得以痊愈简直是上帝对她的特意启示,应开澜想去开灯将真相照个清楚明亮,尚未起身却被他重新覆住。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强制中断了她的思考。
沙漠城市,太阳西坠后气温开始骤降。冬季凌晨的阿布扎比罕见有着清凉的体感,加之室内空调运作不停,风低而冷。
她恍如在一个小时内经历了无数个四季和昼夜的变幻,在极暑与极寒之间不断辗转奔波,终于在这片茫茫的沙漠中彻底倒伏,四肢的力量一同溃散,身体分别被埋藏在深夜和正午。
善良的应开澜,已经渴到嗓音沙哑,却依旧慷慨赠送给同行的旅友甜美的甘霖。
全部的全部都被彻底耗竭。
事关他的尊严,小金毛曾经的温情与体贴尽数被回收,他严苛地执行了最高准则,毫不留情地触碰应开澜的生理上限。
化作一场恩威并施的浩劫,疼痛和快意并蒂双生,紧紧和彼此的四肢百骸缠在一起。
结束后她已经彻底脱力,脑袋被晃成了一袋均匀的浆糊,方才被中断的思考无法再被续接,直到他重新开口,问要不要现在抱她去浴室。
应开澜说太累了,我缓缓:
“你先开灯吧。”
手臂足够长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小金毛单手仍然将她搂在怀中,另一只手却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了床沿的开关。
灯光骤现,强烈的刺目带来了熟悉的眩晕,和方才的一切一同组成了梦幻。
应开澜下意识将脸埋进小金毛未着寸缕的胸口,试图以此缓冲光线带来的不适。
他已经察觉到了她比常人更难适应光线变化,用手掌替她将眼角的余缝也一道仔细遮蔽了。
她分不清掌心那股腥甜的气味来自小金毛还是自己。
慢慢可以睁眼,层叠的重影逐渐消散,眼前只有一片皎白且精壮的胸膛。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Kyla,我必须跟你道歉”
一场大战过后,应开澜心情极佳,很配合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